作为一款事业批,怎么可以被故去旧情绊住脚步,当然要奋斗为事业添砖加瓦啊——但是。
笑死,差不多全遇上了。
而且旁边的琴酒还是直接堵上门来的,连闭着眼睛当死都做不到。
#一只千绘失去了梦想#
“诸伏……降谷……”
琴酒念着,冷笑了一声。
红绿灯过了,他重新发动车。
然后一打方向盘,猛地转向,踩了油门直接往另一条路开去。动作利落得连是枝千绘都没反应过来。
千绘:……??
虽、虽然不认识路,但这个表情、这个架势,绝对不是要送她回家吧?!
车开得很快,从车窗掠进来的风吹动少女编发,是枝千绘费力撇开糊在脸上的发丝,关上车窗,这才去探了一眼琴酒的表情。
不太好看。
像是被人先抢一分的不爽。
于是,千绘试探地喊了一声:“阵?”
琴酒没说话,认真开车。
是枝千绘转了转眼珠,忽地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并仗着满好感度立刻实践:她没有动手打扰开车的人,而是开始花式喊着他的名字。
“阿阵?黑泽阵?琴酒——琴酱——”
喊到最后一个,琴酒的眉头跳了跳。
但也只瞥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见此,是枝千绘故作悲凉地叹了口气,“真的不理我了吗?”
琴酒:“……没有。”
银发男人别开脸,是枝千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带你回去看看。那边我翻新过一遍,你不喜欢的都换了。樱花树还留着。”
琴酒指的是乌丸家族在东京的宅邸。
他知道乌丸松不喜欢被拘束在四方宅院里,只是出于身份的意义性,她勉强住下了。导致每天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对着庭院里那棵他们一起种下的樱花树发呆。
“如果你不想去……”
琴酒还有其他备用方案。
他当然不是出于即兴,脑子一热去校门口堵人。
乌丸松有多狡猾他还不知道吗?
想捕捉到她,要耗尽所有耐心,才能让一贯理性的人放松警惕,露出些许破绽来。
但琴酒还没拿出备用方案,是枝千绘就点头了,“回去看看也不错。”
少女感慨道:“反正,除了我之外也没人会记得上世纪的故事了。”
千绘对乌丸松的死亡很满意。
那可是她最擅长的手段,还用死亡躲过了一次旧时代的审讯呢,血赚不亏。
琴酒依旧没说话。
他看着前方的路,纤长的睫毛掩过眸中暗绿,一时之间让人看不出他对少女这番话的反应。
一路安静。
那座宅邸不算很远。
到了地方之后,是枝千绘哪都没看,拉着琴酒就大步直接走向记忆中的位置——她可喜欢庭院里的那棵樱花树了,种下的时候可是弄得她灰头土脸的,还是靠少年黑泽阵搭把手才成功种下。
超级有成就感的漂亮花树!
穿过走廊,犹如穿过狭长走道后忽然眼前一亮,庭院里的樱花树跃入眼帘。
夏季将至,樱花树上一片郁郁葱葱,但惦念的树茁壮成长,没有随着时间消失,这已经很令是枝千绘开心了。
少女下了走廊,开心的向着樱花树去。
琴酒跟在后面,习惯性的,还是落她半步。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他问:“乌丸集团你想要就是你的,我不稀罕这种东西。权力对你来说很有用吧?非时院那边一直在盯着你,而且这就只是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是枝千绘的回答一如既往:“我不需要,送给你的了就是你的啦。”
“而且,我拿回来了,你怎么办?”
千绘可不在乎这些东西。
她要是想拿下非时院,早在指挥绿之王比水流挑战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那年就动手了。
琴酒的回答则很简单,“我说过,我的枪永远只会交到你手里,由你驱使。”
千绘回过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那表情好像在说,她已经不是乌丸松了,不需要他继续效忠。
被束上项圈的狼该自由了。
琴酒啧舌,俯视近在咫尺的少女,清楚的看见了那双浅色眼瞳中的透彻和干净,又啧一声,“听不懂吗?”
他索性俯下身。
银色长发从肩头滑下,柔顺的发丝在日光下散发浅光,银色的,像上好绢布引人一摸,一下就勾走了少女的注意力。
琴酒扬起唇角,嗓音带着烟气的哑音,如弦乐低沉奏响。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