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超赞的白毛蓝瞳?
忘了,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面对突然出现在家里的不速之客,小小惠有着未成年儿童之外的冷静,“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五条悟被这如出一辙的态度哽了一下。
“这小孩,也太像了吧。”
从各种意义上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伏黑惠没理这句话,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看旁边那个黑头发留着奇怪刘海的,还是那个问题:“你们到我家来有什么事?”
“我们找你父亲,之前有事没问到,让他跑了。”
五条悟说,本来打算挟其子以令其父一把的,忽然视线在小孩身上顿住了。
五条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没有带上墨镜的漂亮眸子华光灿灿,打探咒术,他看着眼前的小小惠,问道:“说起来,我记得你应该姓禅院吧。”
“那个像是从土里挖出来弥生时代的塑料拖鞋的家族居然会让你改外姓?”
伏黑惠:“?”
好奇怪的比喻。
不对,好奇怪的怪人。
“十种影法术,禅院家传术式。与无下限、赤血操术并列的古代术式。”
五条悟眯起眼睛,望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少年哼笑一声,指出了其中的不合规:“自从御三家内战被咒术总监部取消资格之后,三大家族在咒术界的声望一落千丈,想要东山再起,那禅院家绝对不可能放过你这个机会。因此,哪怕那个天与咒缚的家伙赌上全部,也未必能保得住一个庞大家族为了复兴家族荣耀的疯狂举措。”
仅以这个小孩的术式来说,他不可能会被禅院家忽视。
果然很奇怪啊,伏黑甚尔又没什么权势,怎么可能这么从容的就带着儿子脱离禅院家还不被找后账。
要知道,有时候一个咒术家族手里拥有的可不止强大的咒术师,还有积攒千年的人脉关系。
“伏黑惠小弟弟。”
他弯下腰,耀耀苍瞳与其对视:“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姓伏黑吗?”
伏黑惠警惕地后退半步,身后走廊,栖息在家里的两只玉犬也露出獠牙,冲五条悟发出告诫的低鸣。
“我不知道。”
小小惠紧盯着白毛的眼睛,“你说的事情我都不了解。”
“那换个问题好了。”
五条悟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样好似人贩子,少年一点不谦虚地直起腰板,抬起下颚示意伏黑惠看向玉犬:“你的咒术,是谁教的。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小孩,把十种影法术精通到这种地步,总不可能是你老爸教的吧?他连咒力都是零蛋。”
伏黑惠愣了一下。
“我……”
他下意识想回答,却发现从记忆里找不到对等的画面,只记得很多深奥的咒术知识,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术式。但除此之外,全都没有记忆。
小小惠陷入了疑惑。
忽然,头顶一个宽大的手掌压下来,伏黑惠抬起头,他那不靠谱的老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就站他背后。
伏黑甚尔收回手,赶鸭子似的对儿子挥了挥手,“去吃饭。”
伏黑惠迟疑地离开了。
客厅只剩下了一个屋主和两个不速之客。
赶走了小孩子,男人咧开嘴角,懒散地坐到沙发上,挑目望向那两个年轻的少年特级,“比我想象中要阴魂不散嘛,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五条悟没理会这句低讽,既然逮到人老家了,他也不着家,少年双手揣兜,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再一次丢去问题:“这一次你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还是要再敷衍一次?”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挚友。
表面上老神在在并不着急的少年心里其实很急切的想找到真相。
他不明白夏油杰的狼狈沉默,也没理解伏黑甚尔的避之不谈。五条悟只知道那是他一定要找回的,曾经认定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什么线索都没有,好像他是被排除在外,毫不相干的那一个。
可为什么,五条悟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犹如从指尖流走的细沙,只能在空无一物的世界茫然前进。
许久,伏黑甚尔的态度好像在阳台的思考中被软化了,他丢去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找到这个人?”
五条悟被问住了。
一时之间,五条悟说不出话来。
留给他的记忆零星又破碎,只偶尔会出现,可又与生活的细节息息相关,好像他们曾经相处总是习惯到自然,没有激烈的事件,全都是平淡而长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