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跟我做什么?”沈知韫扭头,看向尾巴似的贺令昭。
贺令昭掏出三枚骰子:“好无聊,我们来玩骰子吧。”
沈知韫:“……”
你确定?!
两刻钟后,没赢过一回的贺令昭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了一遍:“你当真没去过赌坊吗?”
“我骗你做什么?”她是真的从没去过赌坊。
“那你的赌技怎么会这么厉害?”他们玩了两刻钟,沈知韫回回赢,他把把输,要不是这骰子和骰盅是他的,贺令昭都要怀疑沈知韫出千了。
“我已经跟你说过不下五遍了,是我师傅教我的。”
沈知韫于作画上确实有天赋,但除了天赋之外,她还有一位恩师。而她这位恩师生平最喜三样,作画赌钱喝酒。
所以他收徒弟,除了看天赋之外,另外两个也很关键。当年沈知韫能成功拜师,着实是吃了一番苦头。
“你师傅姓甚名谁住哪个山头?你且报上来,我要去拜师。”他要学会了这一手,不就可以在盛京的赌坊横着走了。
沈知韫一眼就看穿了贺令昭的小算盘:“你别想了,我师傅已经不在了。”
“好吧。”贺令昭十分遗憾。
沈知韫赢累了,正要走时,又被贺令昭叫住:“干什么干什么?赢了就想走啊!不行,我还没翻盘呢!我们继续来。”
“你确定?!”她今晚要是不放水,贺令昭能输一晚上。
“确定,小爷我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我还能一直输不成!再来。”
然后不服输的贺令昭就被吊打了一晚上。
第二十九章
被贺令昭缠着玩了半晚上的骰子, 沈知韫第二日成功的睡过头了,等她睁眼时,日光已经落在她的床幔上。
沈知韫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撩开床幔, 就见贺令昭趴在榻上睡的正香。
外面日光熠熠, 显然时辰已经不早了。
沈知韫匆匆换好裳裙, 又去叫贺令昭:“贺令昭,快起来,我们该去婆母那里了。”
“不去, 我困。”贺令昭连眼睛都没睁,他嘟囔过后, 蒙着被子继续睡了。
“你再不起我就开门,让侍女们进来了。”
贺令昭还是没动,沈知韫便不再管他,径自去开门了。
青芷早已心急如焚等在外面了。原本她见时辰已经不早了, 想要敲门提醒沈知韫的,但却被安平和康乐拦住了。
“二公子起床气很大的,谁要是敢吵他睡觉,绝对会死得很惨的。”
此刻见房门开了,青芷忙快步过来。沈知韫问:“什么时辰了?”
“回二夫人, 已经辰时二刻了。”
那确实是晚了。平日这个时辰, 王淑慧那里已经开始用饭了,但如今她名义上还是贺令昭的妻子,即便是迟了她也该过去向王淑慧请安的。
青芷和红蔻进去服侍沈知韫梳洗时, 就见贺令昭沉着脸坐在榻上, 活像下一瞬就要跳起来骂人。
青芷生怕惹到贺令昭,今日做事手脚都比平日轻了不少。
不过好在贺令昭没在里间待多久就出去了, 青芷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手脚麻利替沈知韫梳妆好,沈知韫戴上耳环,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便转身往外走。
贺令昭在外间坐着,他已经换了一身锦袍,看样子应该也是盥洗过了。
见沈知韫出来之后,他便立刻起身过来。行到门口时,贺令昭还抬手撩起帘子,待沈知韫出去之后,他才放下帘子去追沈知韫,然后两人一道走远了。
青芷不禁小声嘀咕:“这二公子跟刚成婚那会儿,差别还挺大。”
“青芷姐姐,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红蔻凑过来问。
青芷推开她的脑袋:“没什么,干活去。”
他们二人过去时,上房的饭摆好了,但有管事过来回事,王淑慧与程枝意在处理事情还没过来,沈知韫与贺令昭便坐在一旁等。
贺令昭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阿韫,昨晚我真的一局都没赢过吗?!”
昨晚他们玩了大半晚的骰子,以至于后来在梦里时,贺令昭还在玩骰子。但他依稀记得他好像赢了沈知韫一两回,不过醒来之后,贺令昭不确定,他是真赢了沈知韫一两回,还是在梦里赢了一两回。
他们夫妻二人说话时,处理完事情的王淑慧与程枝意一道过来了。
见贺令昭也在,王淑慧不禁十分惊奇:“二郎今儿没出去玩儿了?”她这个儿子,平素爱玩不着家,最近这段时间,在府里的时间倒是突然多了起来。
“玩来玩去都是那些,没意思。”
王淑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