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某,你说这些都是黄金做的吗?”萧沫摸摸上面金灿灿的部分,好奇极了。
韩重元认真地回答:“不是,大部分都是紫檀木做的,少部分用了金银。”
“这样啊,韩某你懂得好多!”萧沫嘴甜地夸赞。
沈皇后在下面看着上首一对狗男女头挨着头嘀嘀咕咕,对着象征着帝皇宝座的龙椅上下其手,心口都快要被气炸了。
她的病很大部分是因为心情郁郁寡欢气出来的,如今因着对天顺帝安危的担忧以及对萧沫的气愤,竟然精神好了大半。
“你们这些反贼,这是龙椅,是皇帝宝座,是你们能碰的吗?大逆不道,给本宫下来。”她气得发抖,尽量维持皇后的尊严怒吼道。
萧沫和韩重元对视了一眼,她转头瞟了沈皇后一下,转过头道:“奇怪,她不会不知道如今整座皇城都是我的了吧,莫要说碰龙椅,我还要坐呢!”
说着,她转过身,堂而皇之地往龙椅上一坐。
就在此时,士兵押着天顺帝以及文武百官迈进大殿,揉揉文十八禁纹都在疼训群四尓儿二吴旧意四企他们恍惚地看着陷在宽大龙椅中的娇小少女,睥睨万物,不可一世,纵使身形娇柔,却气势逼人,仿佛她天生就该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
众人一个踉跄,目中涌上悲哀,他们第一次这么清晰痛苦地意识到——天真的变了,属于他们的朝代即将远去。
韩重元欣赏地看着高坐龙椅之上的少女,而后慢慢地一步步后退,将自己隐入一旁的阴影中。
他说过俯首甘为公主膝下鹰犬,以后凡是公主意志所向,就是自己刀锋所指。
天顺帝恍惚地看着占据了龙椅的少女,心口绞痛,悲愤不已,随即他看到了立在前方的沈皇后,忙既惊又喜地跑了过去:“皇后,你怎么在这里?”
“陛下!”沈皇后眼睛一亮,抓着他痛哭起来,“陛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好了,都站回你们的位置,容许本公主占用些时间先处理完私事!”萧沫视线一扫众人,众人立即头皮发麻,迟疑着挪到以往自己站班的位置。
这时天顺帝和沈皇后尴尬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暴露在所有人视野中,手足无措。
沈皇后顿时屈辱地哭了。
萧沫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道:“再等等原承恩公夫人,噢,还有明珠公主,我们来谈谈真假公主案件!”
承恩公府。
后院佛堂,承恩公夫人穆氏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木鱼,嘴里喃喃颂念经文。
忽然木门被推开,一批士兵气势汹汹地涌入,领头之人走到她面前低头打量:“你就是承恩公夫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穆氏睁开眼睛,像是早有预料般:“请官爷稍待片刻,容许我换身衣服。”自从知道京城被攻破后,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快点!”小队长不客气地催促。
等穆氏换好衣服出来,门外站着素来一直陪伴着她的嬷嬷,还有承恩公世子沈应捷。
沈应捷惶恐地缩着身子,一见到她就上前了几步,急切地唤她:“母亲!”
他从来没有想过天变得这么快,好像一夜之间乾坤颠倒,他姑父屁股底下的皇帝宝座没了!
“走吧,公主殿下要见你们,走快点!”小队长毫不客气地驱赶着他们往皇宫去。
同时,萧婉也被从宫室中拉出来,押着一起前往金銮殿。
大殿上,沈皇后悲愤欲绝地瞪着上首的萧沫:“你到底想怎样,到底想怎样?你害死了这么多人,连自己的亲舅舅都杀,毫无人性,你根本就不是人。”
沈皇后怨恨地道:“若是早知有今天,当初一生下来,就该掐死你。”
萧沫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闭嘴吧你,连自己孩子都看护不了的废物,当谁都乐意被你生下来呢。”
沈皇后眼泪顿时下来了,她自从嫁给皇帝后一向深受荣宠,百依百顺,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讥讽过。
“陛下,......”沈皇后泪水涟涟地看向天顺帝。
“皇后,不要再说话了。”天顺帝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鼓起勇气看向萧沫,“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母亲,你不该这么跟她说话。”
“你也给我闭嘴吧,看着你们就恶心。”萧沫嫌弃地撇过头,真是一秒都不想看到这对夫妻。
“公主,无论如何,他们不但是你的生身父母,更是帝后,你应该给予他们起码的尊重!”钱如晦站了出来。
他是跟皇帝争权的宰相没错,可是也是饱受儒家教育的文臣,主辱臣死,他自有自己的坚持,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顺帝被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