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的恨,抵不过林家几代保家卫国的名声,不能因为自己而让林家以往的名声蒙尘。
继续留下来无疑会让他纠结痛苦,既然如此林少将军决定抽身而退,不管萧沫和天顺帝之间谁胜谁败,都是萧家皇室自己内部的事,他选择远远地避开。
他本来就打算以后远赴海外经商游历,如今不过是提前而已。等将粮食运回后,顺势告辞离开。莫老四等不放心他,自然跟着一起走。
不过在此之前,他到底还是帮了萧沫一把,写信给林家在各地的旧部,劝说他们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免得惊扰百姓引起天下大乱。
人各有志,萧沫自然不会强求,好好送走了林少将军一行。
如此,萧沫率领十万大军只比顾逸晚了一天抵达安元城下。
十万大军到时,只见安元城上下严阵以待po文海,棠废文更新都在南极生物群四贰二贰捂旧义死泣,城楼上旌旗摇曳,士兵执箭迎敌,引弓待射,一片肃杀之气。
大军在城外列阵停下,萧沫,还有韩重元,方式刚等各骑着马匹到了城楼下,隔着护城河远远眺望城墙上方。
安元城比不上彬州城池高大坚固,但是士气高涨,战意盎然,显然已经决意守城,一决死战。
方式刚眉头皱得紧紧的,虽然他下定决心跟着公主殿下举起反旗,但是只要是战争就会死人,以往大军刀锋对着的是外族人,如今却对着自己人举刀相向,他心里的关卡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公主,你想好如何攻城了吗?”方式刚问。
萧沫眯眼看着城楼上一张张面孔,微微笑了一下,道:“要不然,先试试劝降?”
韩重元挑了下眉:“安元城县令是皇帝心腹,忠诚固执,脾气倔强,公主恐怕要做无用功了。”
萧沫幽幽叹了口气:“万一呢,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大夏人。”
“咳咳,公主万万不可优柔寡断,所谓慈不掌兵,若是因为心软而影响士气,到时会功亏一篑,得不偿失。”军师周阳鹤出声劝道。
不是他心狠,而是都走到走一步了,双方交战是迟早的事,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他斜视韩重元道:“韩统领久伴公主身边,当多劝诫才是。”
万恶的锦衣卫统领,既然上了一条船,拿出你的心狠手辣分一半给公主就足够了。
韩重元不咸不淡地回道:“公主天资聪慧,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需要旁人操心。”
双方气氛僵硬。
萧沫眼睛灵动地左看右看,可怜的韩某,因为担着锦衣卫统领的职责,貌似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不太待见他,也不知道职业生涯里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她安慰地投给韩重元一个眼神,人家是个文弱书生,禁不起一个拳头,让让他吧!
忽然头顶有破空声袭来,韩重元立即抽刀砍去,一支利箭劈成了两半躺在地上。
“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犯上作乱,必然没有好结果。若是有几分廉耻之心,就速速下马自缚其身请罪,否则粉身碎骨就是你们的下场。”城楼上传来李义山义正言辞的喝骂。
萧沫自言自语地点了点下巴:“感觉自己好像反派啊!”
她客客气气地勒马前行走了几步,仰头望着城楼上的人影:“李大人,打个商量,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免得大家自相残杀徒生伤亡如何?”
“呸,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妖女!”李义山指着她破口大骂,“无君无父的东西,竟敢蛊惑人心,妄想颠倒乾坤,天必收了你去。”
“哼!”韩重元不阴不阳地冷哼一声,突然挽弓搭箭,对着李义山面门射去。
这一箭速度极快,好在李义山身边也有能人将士相护,拉着人避开了。
“李大人说错了,如果你要我忠的君,就是治国无能,连承恩公通敌卖国都能袒护的君皇,那压根不配让我忠于他。如果你要我孝顺的父亲,就是生而不养,找回来只为了代替养女和亲远嫁的父亲,还不如没有父亲。李大人,......”萧沫姿态悠闲地道,“不忠不孝四个字,还真轮不到我头上。”
“相反,我杀山匪,救助无辜百姓,其好事一;除掉劳民伤财,剥削民脂民膏,害人无数的珉王,做好事二;除褚家,解杨柳镇百姓之冤屈,好事三;杀掉真正有谋反之心,恶贯满盈的是安王,诛叛贼,杀贪官污吏。我手下无有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做的是好事,杀的是恶人,明明功德无量,请问,天下间有我这样善良的‘妖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