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沫满意的点头。
曲之臣神情扭曲,色厉内荏的怒吼:“你敢?我可是郑国公府的人,我父亲是郑国公,我二姐是宗室王妃,顾逸是我表哥,你要是敢动我动手,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萧沫蛮不在乎的扁嘴:“我还是公主呢,我爹是皇帝,我娘是皇后,我弟弟是太子,也没见你不敢下手啊!”
她呲了龇牙:“还有,差点忘了,女人受了欺负是耻辱,那你被男人上了岂不是也很丢脸?我做了又如何,难道你还敢说出去不成?哼,”她骄傲地翘起鼻子,“到时恐怕你还要跪着求我给你保密呢,本公主怕什么?”
曲之臣气得要吐血,刚才他得意洋洋自诩拿来威胁萧沫的,如今反过来被对方拿来恐吓自己,可恶的是,他好像真的被威胁到了。
不行,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若是让她得逞,自己一辈子毁了,也再也没有资格站到明珠公主身边。
曲之臣的眼珠红了,本来尊贵傲气的公府贵公子,如今像是恶鬼似的。
“你去死吧!”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直直朝着萧沫刺去。
萧沫的眼眸变得冷凝,她轻轻伸出手,曲之臣的手腕被折断,手里的刀子被甩飞了出去。
看着冷汗直流,抱着手痛呼的曲之臣,萧沫轻声笑了:“你怎么就不信呢,说了我有苍天眷顾,又怎会伤在你手上?”
曲之臣痛恨厌恶的瞪她,耳边是少女轻描淡写的话语:“袭击刺杀皇家公主,罪上加罪。苗千户,记得将这些都记下来上奏给皇帝,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处置伤害自己女儿的人?”
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原主,而不会受到惩罚,亲生女儿在他心里无足轻重?
苗千户将战战兢兢的男人们丢进房间,已经变得淡定了:“是!”
“你,......”曲之臣目呲欲裂,他才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暴露在皇帝面前,可能会连累到家族,“你敢?不许,......,我要杀了你。”
他无能狂怒,一滴泪水模糊了视线,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害怕。
泪眼朦胧中,长得无害的少女起身朝门口走去,淡淡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当长个教训吧,学费不用给了。”
打开的两扇门重新被关上,一层阴影笼罩在他头上,苗千户捉住他的下巴,把下了料的酒灌进他嘴里。
“咳咳!”曲之臣双手扼住喉咙,想要把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丟开他,苗千户怜悯地吩咐了句:“你们温柔点,别搞出人命来。”
说完这句话,他也离开了。
唉,自己真是命苦,还得听墙角监督,苗千户怨念的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藏好。
走出房门,春日的暖阳融融照在脸上,萧沫舒服得眯了眯眼,一瞬间好像所有见不得光的阴影和黑暗都被留在了身后。
看了看方向,她举步朝着先前宴客的‘雅苑’走去。
随着走动,一粒冰块掉落在萧沫走过的青石板上,很快在阳光下化为乌有。
清风送来花香,鸟群啼叫,如果不提讨厌的曲家人,这里实在是一处好地方。
萧沫只身回到宴席上,曲靖果然不在了,连带着侍女们都不见了踪影,想必此刻他们都落到了锦衣卫手里。
可惜地看了眼浪费掉的饭菜,萧沫不开心的支着下巴,嘟了嘟嘴。
也罢,上次清查曲家,罪名都被曲靖的儿子担了,倒让他成了漏网之鱼。这次参与谋害公主,也算是法网难逃,罪有应得了。
就在萧沫无聊地撑着下巴,趴在一旁的亭子里看花儿时,身后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苗千户,事办完了?”
“办完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萧沫惊喜的回头,就见韩重元穿着初见时的黑色麒麟服,修长的身材像是一杆清冽劲直的青竹,清俊的眉目含笑望着自己。
“韩某,你怎么来了?”萧沫感知了一下周围,察觉到四周空无一人,立即扑了过去牢牢抱住他。
展开双臂将人拢在怀里,韩重元亲昵的低头蹭了蹭她,呼吸了一口独属于少女的体香:“事情处理完了,就来找你。”
萧沫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走进凉亭,抬头道:“那你都知道了?”
“嗯,......”他的眼神深邃了一些,里面燃起戾气:“郑国公府教养出的好儿子,竟然敢算计你,死不足惜!”
“对噢,他好恶心啊!”萧沫撒娇地告状,“不过,我报复回去了。”
韩重元眼神柔和了一瞬,摸了摸她的脸蛋,轻嗤道:“傻瓜,你还是太善良了,那算什么报复,最多是他自作自受,真正的报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