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忱嘴上说着难拿下,结果邢易心里其实就是喜欢这一款,估计是当时邢易太矜持,装的周嘉忱以为自己没戏。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赵晟泉安慰自己说。
这次一击必中, 他一定要让邢易狠狠受一次情伤, 知道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爱她的人。
就算爱没什么用处,也得让她知道谁才是掌握风向的人。
失控的人是要调教的。
“今晚正好都在我庄园,晚点一起去打牌, 你俩也增进一下感情。”
邢易面露难色:“我不会打牌啊。”
“叫周嘉忱教你。”
邢易顺势看过去, 他眉目柔和,眼中情绪很淡, 朝她微微颔首:“我教你。”
行吧,既然他说了,那今晚输多少都不赖自己。
邢易出了名的不会打牌,每一回都输得很惨。不过历任男友都很会做人,赢了的钱算邢易的,输的嘛,全都是男人买账。
长辈不参与小年轻的玩乐活动,自己在外面另开局。客厅里刚才的饭桌全部撤下,换成打牌的牌桌。
边上茶几上摆满酒水,看样子今晚也逃不过喝酒。
邢易看了眼,喉咙已经开始反胃酸。
这段时间感觉喝伤了,待会如果挡不掉,只能委屈周嘉忱啦。
对方会意,看了眼那些酒,目光微滞。邢易以为他觉得多,心里还有些愧疚,觉得太伤他身体了。
结果一场场打下来,她果然一直在输,周嘉忱罚的钱有五位数,罚酒跟喝水一样没停过。
中途邢易担心,还悄悄在桌底下碰了碰他腿,想问问有没有事儿。
周嘉忱身体一僵,语气有些生硬地说:“没事。”
邢易感觉他语气怪怪的,但不好立刻就问,不喜欢这种感觉。
牌局一结束,那些醉鬼们互相扶着回房间的时候,邢易就把走路有点不稳的周嘉忱拦下,不让他进房间。
他的眼神从朦胧瞬间变得清醒,说话的语气却还是醉醉的感觉:“进房间......”
邢易惊叹于他演技的同时,从他口袋里拿出房卡刷开门进去。
赵晟泉还没来得及找到邢易,她就跟着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问了庄园上的工作人员,他们说邢小姐和周先生拿了两张房卡。
心中的芥蒂又出现。
他希望邢易被伤害,又不希望她因此付出太多。
如果和周嘉忱进展太多,赵晟泉也会感到不舒服。但只要分开休息,没在一个房间睡就好。
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然而房间内,两人却陷入了僵持。
没人能轻易挣脱暧昧的牵扯,像有千丝万缕连接着,邢易跟他待在密闭空间里,便觉得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张力。
连自己刚才为什么跟着他过来都暂时抛之脑后。
周嘉忱进房间后,开了空调。但架不住实在太热,转身跟邢易说:“抱歉,我可能要脱几件衣服,介意吗?”
对于这种比较熟悉的朋友,邢易最大的特点就是嘴贱。不仅说不介意,还在后面补一句:“你不穿我都没意见。”
这话一出,周围氛围顿时发生微妙变化。
周嘉忱笑着把西装外套解开,随手扔到沙发上。里面只有一间衬衫,他修长的手指就这样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最后,邢易直接看到了他的皮肤。
顿时结巴,“不是,你,你真脱啊!”
“紧张什么。”周嘉忱并非有意要这样,只是赵晟泉这里的酒后颈十足,喝了太多,他浑身滚烫,背后已经湿湿的布了一层汗。
周嘉忱:“之前在华京,你不仅看过,还摸过。”
邢易头皮发麻,仍然强撑着:“我没有......”
“没有吗?”
他喝醉了,动作语言都比清醒时大胆。走过去,弯身拉起邢易的手。压着她平时控制琴弓的、纤瘦的小手,压在他腹部,“肌肉记忆,回忆一下。”
“我不......”她想收回去,周嘉忱没让。
“想摸就摸,不想摸就不摸,”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加上说得慢,十分磨人地剐蹭着耳蜗,每一点微小的刺激都久久回味,“没有这么好的事,易易。“
“说了不让叫......”
“那我能叫你什么?”他眼神中充满着情/欲,这是邢易第一次到欲望的具象。她有点害怕,往后躲,周嘉忱便跟着,她退一步,他进一步。
“你现在这样不好。”
“我知道。”
“......”
“但是你真的很可爱,对不起。”周嘉忱说着,有些留恋地用拇指指腹磨了磨她手背,之后松开了她。
邢易下意识就将手抽出来,背到身后,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