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见得?”耿钧意颇有兴致地问。
“何以见得?”傅书桃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淡笑着说:“显然,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说的奇遇是什么。”
耿钧意轻笑一声,“那奇遇是什么?”
“你这一身贵气,耿家是养不出来的。”傅书桃脸上似笑非笑,眼神却锐利,“既然曹静殊没有认错人,那说明你的身体确实是耿钧意,所以……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耿钧意的身体?”
作为看过很多遍原著的人,傅书桃自认为十分了解耿钧意,他的霸道只在傅午溪身上,抛开霸总身份,他其实是一个没有原则、没有脾气的老好人。
而面前的这个“耿钧意”,就算掩饰得再好,骨子里的霸道和上位者的威严,还是隐隐透了出来。
耿钧意拍了拍手,笑意不达眼底,“你的脑洞很精彩,但无论怎么查,我都是耿钧意。”
“好吧,我明白了。”傅书桃笑眯眯地说:“我会告诉溪溪离你远一点的。”
耿钧意面色不变,“你说了她就会听吗?”
“要不赌一把?你看看她是信我,还是信你?”傅书桃眉目间满是挑衅,“我敢赌,你敢吗?”
耿钧意脸色一黑。
敢赌吗?当然不敢。
他心里清楚,傅午溪对他的感情,还没到那个程度。
傅书桃伸手,抓住一片从树上掉落的枯叶,淡淡地说道:“所以,你不妨说一说,你接近溪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不定我看你的理由很好,愿意帮帮你也说不定呢。有我这个妹妹帮忙,不比曹静殊有效多了?”
耿钧意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意动,心里不禁觉得荒唐。同时,他很意外的是:“没想到,你对傅午溪的好,竟然是真的。”
傅书桃冷淡一笑,“跟曹静殊说的话,你是一点都听不懂么?”
“好吧,我信你,只是不知道我说出来的话,你会不会信。”
“洗耳恭听。”
耿钧意压低了声音,说:“我是驾崩之后,突然穿进这具身体里的。”
“驾崩?你上辈子是个皇帝?”
“嗯。”
傅书桃眨巴眨巴眼,自己这个小炮灰都能觉醒,一个皇帝穿进这本书里,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她好奇地问:“你是哪个皇帝啊?”
“不是这个世界的。”
“这具身体原本的魂魄呢?”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是个空壳。”
傅书桃蹙起眉:“所以,这事跟溪溪有什么关系?”
耿钧意脸上带着淡淡的怀念:“傅午溪是我的皇后。”
“上辈子的?”
“嗯,她们名字一样,长得也一模一样。”
傅书桃无语:“……就这?”
耿钧意一脸理所当然,“我的皇后,只一见面我都能认出来。”
傅书桃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绪,“那她有你们王朝的记忆吗?”
耿钧意抿起了嘴,“我试探过,没有。”
“既然没有,那她就不是你的皇后,她只是从一个孩童成长起来的傅午溪。”傅书桃有些不满,“你如此行事,她跟你妻子的替身一样,不合适。”
耿钧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可她就是我的妻子。”
“不管她是不是,只要她没有那段记忆,她就是纯粹的傅午溪,这个道理,我不想重复第三遍。”傅书桃冷冷地说,“你要是带着这样的目的追求她,把她当成替身一样对待,你就会见识到我的剑有多锋利。”
说着,她从裙子内衬里抽出自己的剑,这还是傅午溪细心,特地叫人按照寿宴上的黑色裙子那样,给她缝上了内衬剑袋,方便她带着剑出门。
“锋利?”耿钧意嗤笑一声,“就凭你手上这把木剑?笑话,我也是在沙场征战过的人。”
傅书桃不言不语,随手一挥,劈断了从树上飘落的枫叶,才笑眯眯地看向耿钧意。
耿钧意看着地上有平整横截面的两半黄叶,冷汗都下来了,他差点忍不住喊了一句:“有刺客!”
这只是木剑劈的,如果是真的剑,自己安有命在?
傅书桃不屑地说:“切!法制社会,放心,我不会杀人的,但是,打人的话,我未必不会打脸哦。”
她说着,突然出其不意又挥下一剑。
“咔嚓”一声,耿钧意的皮带断了。
耿钧意赶紧握住皮带的断裂处,不让裤子掉下来,控诉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随便脱人裤子呢?”
傅书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别瞎叫唤,去学点人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