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庚冷声道:“你要争,就只有这个办法,参不参与,在你。”
傅霜迟没说话。
傅宜谨脸上一派平静,淡淡地道:“换种方法,我都可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既得利益者,说出这样的话,傅霜迟有些惊讶,但作为对手,她觉得自己被藐视了,斗志霎时昂扬起来,“我接了。”
傅书桃紧张起来:【不是吧?二姐真的要用自己的婚姻去换这个机会吗?渣爹真是……气死我了,他早晚会被雷劈的!】
傅霜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此时如果不争一把,她心中实在不甘。
傅长庚转向傅书桃四人:“至于你们四个,集团的事务你们参与不了,但到时候会给你们分财产的。”
傅岁安闻言,轻蔑一笑,眼神里像含着刀片,“谁要你的臭钱。”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他一点都不想掺和傅家的烂事。
却听傅书桃突然在心里说了一句:【三哥为什么要用渣爹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本该是他的财产,干嘛不要啊?不要给我多好!】
傅岁安脚步一顿。
说得有点道理,但钱是不可能给你的。
“站住!”傅长庚被气到了,呵斥一声,“你要是走出这道门……”
话还没说完,就见傅岁安退回来,拉了个凳子坐下,傅长庚差点一口气堵死在喉咙里。
傅书桃见他坐下了,也笑眯眯地拉个椅子坐在他旁边,傅时远和傅午溪对视了一眼,也随大流坐下了。
幸好这是高级病房,座位够多。
不过他们四人这样排排坐,着实让傅长庚心里生出了一种荒谬的乖巧感,但真正乖巧的,只有傅午溪一个人罢了。
没看傅书桃还从口袋里掏出了糖,兴高采烈地分到傅岁安的手里吗?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那么熟的。
傅岁安也在疑惑这个问题:傅书桃怎么能做到这么自来熟的?我好像跟她没太多交流……
傅霜迟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的样子,颇为不爽,挤兑道:“虽然私生子在法律上有继承权,但人总该有点廉耻心,你说对吧,傅岁安?”
傅岁安抬起眸子,眼神泛着清冷的光,“你问你爹呢。”
傅书桃大为震惊,甚至都忘了嘬嘴里的糖。
【火药味这么浓?难道……他们不知道三哥他妈妈是被渣爹骗的吗?渣爹一边选择了联姻,一边说自己是单身去追她。当小三这事不是她的责任,纯纯是渣爹的错啊!你们俩可别打起来呀!】
傅霜迟:!!!
傅岁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然后火速分开。
这事根本没人说过啊!
傅岁安猛地想起妈妈跳楼的那一晚,克制着发抖去回忆这个场景:长发及腰的白裙女人,痛苦又绝望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从别墅的顶楼跳了下去。
如果真如傅书桃所说,她不是被舆论击溃,而是被爱人欺骗,陷入愤怒与自责的漩涡中,才选择了自杀……那罪魁祸首就是傅长庚,他当然不会自曝其短!
傅霜迟也产生了一丝怀疑,但很快就散去了。
比起傅书桃的不知道从何得来的消息,她还是更愿意妈妈这个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妈妈可是亲口说过,那个女人曾经挺着孕肚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
更何况,父母结婚的时候,肯定有新闻出来的,傅岁安他妈妈就没有看过吗?也许起初是被欺骗,但是后来呢?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傅长庚被那句“你问你爹”刺激得颇有些心虚,轻咳一声,说:“我没什么事了,你们要是忙,就先去做你们的事吧。”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已经关上了,人去房空。
傅家六兄妹凭借异常的默契,在30秒内,将病房清空了出来。
独留傅长庚一个人,对着一排椅子出神。
“老爷,回家吗?”刘管家走进来问。
傅长庚摇了摇头,“先不回,演戏演全套,起码在医院住一晚。”
*
一出病房门,傅宜谨和傅霜迟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回公司了。
傅岁安也急匆匆地走了,他想去查一查当年的真相。
傅午溪不舍地问:“桃桃,你要回剧组了么?”
傅书桃点点头,“我的戏份再有七八天就拍完了,下周末我们就能在家里见啦。”
“这么快?我还以为要拍四五个月呢!”
作为投资人的傅时远很有话说:“这部剧我们先拍了第一季,所以时间短一些,更何况,傅书桃只是个女二,没有那么多戏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