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远被她逗笑了,“估计是觉得没人能找到这地方吧,所以大摇大摆的。但是耿钧意设计抓桃桃干什么?奇奇怪怪的。”
傅宜谨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耿钧意好像很在意身后那个人的看法,听刀疤脸汇报的时候看了他好几眼,或许,幕后黑手是他也说不定。”
话音刚落下,耿钧意身后那人就微微低头,看向了傅岁安的方向,随即动作十分迅速地拎起耿钧意就跑,很快就没影了。
刀疤脸一愣,扯着嗓子喊道:“天师!天师!别走啊!我们的诅咒还没给我们解呢!”
这句话的回音犹在,那两人的身影却消失无踪了。
刀疤脸恨恨地道:“操!耍老子!”
小弟也哭丧着脸,“老大,那我们怎么办啊?还能活下来吗?”
“不如……”刀疤脸看向地上的傅岁安,眼睛一转,“不如我们去找傅家合作,说不定他们豪门也认识一些有本事的天师,可以给我们祛除这个诅咒呢!”
就在他们俩说话之时,靠在墙边的傅岁安忽然睁开了眼睛,抬起头,对着刀疤脸诡异一笑。
刀疤脸:“!!!”
毫不夸张地说,看清傅岁安笑脸的一瞬间,刀疤脸只觉毛骨悚然。
下一秒,让他浑身血都凉了的场面就发生了——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傅岁安突然脸色惨白地软倒在地,像是突然没有呼吸一样。
刀疤脸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去测他的呼吸,却见倒下的傅岁安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变成了一座人形石膏雕像。
他的小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腿软,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刀疤脸怀疑自己在做噩梦,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疼得脸都变形了。
这么疼,应该不是做梦!
却见小弟捧起他的手,心疼地说:“老大,你要想掐就掐我好了,何必把自己搞疼了。”
刀疤脸蹭地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果然是在做梦,你看起来gay里gay气的。”
小弟:“……”
我只是习惯性给老大吹彩虹屁,谁叫我以前是个可怜的乙方小喽啰呢!
看着地上坚硬得跟石头一样的雕像,刀疤脸突然问:“你之前有觉得他不像人吗?”
小弟连忙摇头,“除了重了一点,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那就对了!”刀疤脸眼睛一亮,“走,我们快去找傅家人,他们肯定也有高手,我们弃暗投明去。”
好一个“弃暗投明”!
他们从废弃的厂房一出来,就看到了门口的一辆豪车,以及站在车前看着他们的几人。
小弟咋呼呼地道:“完蛋了,大哥!他们来找我们要傅岁安了!”
刀疤脸:“……你不光弱鸡,还瞎!傅岁安不就在那里站着吗?”
傅岁安一直就在。
鱼清分了一缕神识到雕像上,伪装成傅岁安的样子,跟着桃桃一起去赴鸿门宴,而其他人也守在车上,只待桃桃将宋寻救出来之后,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
不过,施展这个法术也是有代价的,鱼清用完这个法术,当晚吃了333串烤串,才摸着肚子停下来。
是的,他们又回到了被绑架的事发地——宋寻口中开了二十多年的烧烤老店。
按傅书桃的话说:“来都来了,美食怎么能错过!”
烧烤店的老板不停地给他们点菜、上菜、点菜、上菜……
见这么几个年轻人这么能吃,老板又是震惊又是哭笑不得,今晚的生意靠这一桌就撑起来了。
傅书桃一边听刀疤脸他们自首,一边美滋滋地啃烤鸡翅,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刀疤脸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才说:“我们兄弟几个就是修车的,我是老板,所以他们叫我老大。之前生意一直都挺好,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店里经常出倒霉事,崴到脚、割到手、碰到头这都算
是小事了,最离谱的是,有一次没开锁的车突然启动撞墙上了……”
“我们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前天就商量着一起去山上拜一拜,结果还没去,凌晨店里就来了个天师,说我们店的人全被车祸丧生的一只鬼诅咒了,轻则断手断脚残疾一生,重则小命不保。”
“我们听到这话,可不就吓坏了嘛,赶紧问天师破解之法。”刀疤脸一脸的不堪回首,“他说他有办法破解,但因果循环,我们必须给他也做一件事。”
傅书桃一边扒麻辣小龙虾,一边问:“是要来绑架我吗?”
傅宜谨见她忙得慌,默默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给桃桃剥起小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