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当然死了,纯妃和五皇子母子俩都是那种傻头傻脑的,压根没那个本事,却都自以为很聪明,非要搅和到储君之争中去,好像夺嫡大战还没真正开始呢,这俩炮灰就先后死了,我看看,啊,就是今年年底的事,算下来也没几个月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咔嚓一声直接劈在纯妃脑袋上,劈得她一个趔趄,踉跄了几步,扶着一旁的花架子才堪堪站稳。
她震惊无比。这野男人在说什么?为什么说她和她的宝贝小五都死了?还是在今年年底?
为什么九公主一直在和这野男人说话?他到底藏在哪,他能不能不要藏头藏尾的,不行,她要亲口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啊,皇贵妃像捡到什么宝贝似的,一直笑,一直笑,到底在笑什么?
纯妃满腹困惑,一脸茫然,转身就朝皇贵妃走来,“皇贵妃娘娘,您可曾听……”
竟然说不出话了。
她满眼愕然,忙伸手捂住脖子。
见纯妃像被卡住脖子的鸭子,在那不停抻脖子,皇贵妃心情好得很,“来人啊,纯妃身子不适,许是感染了风寒,快扶她回去歇着。”
芙蓉宫另一位大宫女青霜闻声应是,带着两名宫女走进来,扶起纯妃就走。
纯妃被两名宫女架着往外走,挣了几下挣不脱,只得扭着脑袋回去喊:“皇贵妃娘娘,嫔妾没有不适,嫔妾是想说……,想说……,咳咳,想说……”
皇贵妃摇头:“啧啧,可怜见的,看样子病得不轻,青霜啊,记得喊个太医给纯妃瞧瞧。”
青霜是皇贵妃身边另一位得力干将,精明强干,人狠话不多,闻音知意,“是,奴婢这就差人去请。”
皇贵妃又朝着纯妃背影说:“纯妃啊,接下来半个月,你就待在宫里好好养着,别出来乱走,宫里孩子多,切莫传染给孩子们。”
皇贵妃清楚知道,纯妃听了桶桶那些话,此刻心里必定百爪挠心,想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她就不让她搞明白,就让她憋着,最好憋死她去。
“皇贵妃娘娘,嫔妾没病,嫔妾听……,听到……”纯妃就这么断断续续地被架着出了芙蓉宫。
季瑾悠看着明显是被拖走的纯妃,又仰着小脑袋看了看皇贵妃,聪明地没吱声,而是在心里悄悄问:【统统,我怎么觉得,纯妃没什么病,好像还有话说呢。】
系统:【傻悠崽,这是宫斗文啊,斗一斗不是很正常嘛,你管那些干啥,你都只能活六十五天了,只管吃好喝好玩好,比啥都强。】
【也是哦。】季瑾悠觉得系统的话很有道理,看到桌上摆着一盘瓜子,她伸着小手抓了一把,笨拙地剥了起来。
皇贵妃小小收拾了纯妃一顿,心情明媚,抱着剥瓜子的小姑娘吧唧吧唧又亲了两口,随后从她手里接过那把瓜子,嗓子夹了起来:“小九乖乖,要吃瓜瓜是吗,母妃给你剥啊。”
季瑾悠:“……”
虽然她已经努力适应好几天了,可皇贵妃这冷不丁就变身夹子精,还是让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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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皇子丝毫没有理会十三皇子的呼喊,头也不回地从御花园跑走后,十三皇子气得咒骂了几句。
随后转身也往外跑,跑到他母妃丽妃那里,想把听来的话说给她听,可却还是说不出。
丽妃问他怎么了,他也没法讲,内心恐惧无法倾倒出去,就想干脆自己解决恐惧的源头。
他从丽妃宫里借了两个小太监,匆匆就往皇宫角落那最偏僻的小院走。
从安大病初愈,今儿精神头好了许多,就在院子里陪着薛翊礼练练拳脚,过过招。
两人各执一根木棍正打着,就听院门传来咚咚咚的响声,伴随着粗鲁至极的呼喝声。
他们这里地处偏僻,素来无人拜访,如若有人,那大概率就是来找茬的。
这才消停几天,又来?薛翊礼面色一沉。
从安同样蹙眉,高声问:“谁呀?”
十三皇子一脚踹在门上,语气暴躁:“给本皇子开门。”
“殿下,听声是那个十三皇子,”从安面色紧张,握紧手里的棍子:“怎么办?”
薛翊礼从容不迫,“去开门。”
从安小声提醒:“殿下,他好像来者不善。”
薛翊礼握着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顿,沉着冷静:“无妨,要打便打,最好闹大,闹到老皇帝那去,我倒要问一问,他是不是想弄死我,然后和大耀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