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悠不能说实话,就随便扯了个谎:“悠悠做梦了。”
如嫔原本以为小姑娘是无意在哪听到有人要害那小公子,还担心有没有被人发现,会不会招来祸端。
听到小姑娘只是做梦,她长长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确认:“悠悠不是听别人讲的?”
季瑾悠重复道:“做梦的。”
如嫔和金杏对视一眼,算是明白了先前小姑娘的反常,二人都放下心来。
“把那米悄悄处理掉,别被人看见。”如嫔低声吩咐金杏。
“奴婢省的。”金杏应是,拿着米出去,一个人走到小厨房去把门一关,点了火,把米分批倒进灶坑,盯着烧干净了。
如嫔把小姑娘抱紧,亲了亲她胖嘟嘟的小脸蛋:“我们悠悠真能干,做梦都能救人呢。”
见这么容易糊弄过去,季瑾悠靠在如嫔怀里,在心底叹气:【统统啊,你说我母妃怎么这么信任我呢,我说什么她都信。】
系统:【你母妃爱你嘛,爱你就无条件信任你,何况她本就是个不愿意想事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这两天的事情发展已经脱离原来剧情轨迹了,季瑾悠不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是不是重阳夜那晚,她们母女二人就不用死了。
季瑾悠两只小胳膊环住如嫔的脖子,和她贴了贴脸。这样好的母妃,她还没和她一起生活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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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最偏僻的小院。
薛翊礼抱着米,拎着点心回到屋内,就见从安已经起身在扫地,他把米袋和小竹筐放下,走过去接过扫把:“你这还没好利索,回去躺着。”
从安笑着比划了两招:“已经无碍了,殿下你看,已经能打拳了。”
薛翊礼直起腰,把扫把往地上一杵,“好好躺着,养好再下地。”
明明自家殿下比他小了四岁,矮了差不多两个头,可往那一站,那气势却非同小可,从安叹了口气,只好回到床上去躺着。
“吃点心。”薛翊礼把那筐点心递给从安,随后接着扫地。
看着那慢满满一小筐精致的点心,从安有些惊喜:“殿下,这是哪来的?”
薛翊礼:“小公主送的。”
从安有些不敢吃:“会不会有毒?”
“一个三岁的孩子能下什么毒。”薛翊礼面无表情,“放心,尽管吃。”
“好嘞。”从安欣喜地拿起一块雪花酥,小心翼翼拿手接着,慢慢吃了一口,连连点头:“好吃。”
见从安吃的开心,薛翊礼忍不住笑:“好吃就多吃点,一筐呢。”
从安吃着点心,突然叹气:“殿下,这也就是在大盛皇宫,没人管咱们。要是在咱们大耀,被人看到小的躺着吃点心,您在地上干活,小的怕是要被拉去杖毙了。”
薛翊礼:“你是我的人,往后我看谁敢动你。”
想到那往药里下毒,准备毒死从安的人,薛翊礼语气发冷:“在这大盛也不行。”
从安听出自家小殿下语气里的杀意,忙劝:“殿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您别气。”
薛翊礼语气发狠:“等我找出那害你之人,我绝饶不了他。”
几年前,他被送到大盛当质子时,跟随他一同前来的只有三人,从安,一名嬷嬷,还有一名宫女。
到这以后,那名宫女和一个皇子勾搭上,跪地求他放人,他没留,让她走了。
而后,不到一年,那名嬷嬷也因水土不服病逝了。
从那以后,就只有从安一个人陪伴着他,这么多年,两人相依为命,在这大盛皇宫艰难求活。
而从安,不管发生何事,永远第一个挡在前面,把他护在身后。
他从来就不曾把从安当下人,在他眼里,从安就是他兄弟。
以前他小,从安为了护着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如今他已经长大了,也该担负起他该承担的责任来,不能一直都躲在后头,任人欺负,不然,永远都会被别人当成软柿子捏。
从安见自家殿下小脸阴沉,忙又劝:“殿下,咱们先忍忍,等日后回家去就好了,您犯不上为了小的一个奴才去惹麻烦。”
薛翊礼指着桌上那袋米,语气阴沉:“不是我想惹事,是那些人着实太过分,昨天你的药被人做了手脚,今天这米又有问题,若不是有人提醒我,我们两个怕是要吃死了。”
从安大吃一惊,忙把手里的小竹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下地来看那袋米:“是哪个这么阴损,这回是连同殿下要一同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