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一说言熙的表情立马就垮了。
“孤是否开心难过与你有何关系?”
骆乘渊心碎地靠在言熙肩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会不好意思。
假装伤情道:“王上好狠的心,臣自然是关心王上的。”
他旁若无人地靠近言熙耳侧,一改委屈,嗓音沉沉。
“王上开心臣就开心,可若是王上难过了,臣想尽办法也要为王上分忧。”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让言熙一愣,侧头对上他视线的时候还被深沉的眼神震了一下。
言熙猛然觉得这样的眼神很眼熟,像是见过。
但是一仔细回想就又抓不住脑海里浮起来的那点回忆。
兴许季翡就是这样的人,能说会道,专门蛊惑人心。
当务之急就是要先完成任务,他可是恶毒男配。
优柔寡断像什么样子。
不过传言不是说他好色暴戾吗?
说都说了不如就坐实这个传言。
“叫绵仲过来,孤要见他。”
骆乘渊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见那小子,拖着腔调问道:
“王上为何要见臣的弟弟?是身体不舒服了吗?”
对于他三番四次的逾矩言熙都忍了,他觉得没什么。
但这季翡很明显就有得寸进尺的样子。
必须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君臣之别。
“季翡,你最近是不是有些猖狂了?”
“孤要见谁想见谁还要和你一个男宠报备不成?”
骆乘渊无辜眨眼,全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言熙。
“王上怎么突然生气了,是臣做错什么了吗?”
言熙转身就走,他一看见季翡那张脸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孤看见你那张脸就烦就生气。”
修心殿内。
绵仲过来的时候言熙正在喝闷茶,掌心托腮看着窗外一副思春模样。
难道是他哥失宠了?
“王上。”
“来了。”言熙只是淡淡看了绵仲一眼就挪开了眼神,将视线重新放在窗外。
他让苏忠勇带着殿内的其他下人先下去,自己有几句话要和绵太医说。
绵仲更是好奇了。
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言熙要说什么话。
言熙本意就是制造舆论,没想真做点什么。
看了眼绵仲的细胳膊细腿,下巴朝着椅子的方向点点。
“你坐,坐下来想干点什么随意。”
“啊?”绵仲生怕是王上生病了还特意带来了银针草药。
就这么干坐着?
言熙看绵仲实在是有点局促,主动提起话题问:
“你和周至行之间的情蛊解了吗”
绵仲大惊,他哥怎么连这个都跟王上说了?
真是个包不住水的大漏壶!
“这……还没有……”
以前言熙都是在书里看见蛊虫,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的看见过。
不由得心生好奇。
“你们中了蛊真的会爱上对方吗?不会出现后遗症吗?”
虽然以前的王上做的一些事确实很令人愤怒,但是从绵仲进宫以后他看见的都是王上的好。
无论是对外面的百姓还是宫里的奴才都很宽容。
加上因为他知道自家哥哥有多喜欢王上,所以对着王上也就放松了警惕。
“爱只是一种感觉,如果真的不喜欢那个人的话,就算初见的时候再有感觉也还是会貌合神离的。”
绵仲提起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些腼腆,红着脸说:
“周将军和臣算是命运捉弄,”他说,“和情蛊有关系但也不大。”
言熙问:“那中了情蛊的人还会喜欢上别人吗?”
“会,但是变心的人会万蚁噬心,承受剥皮抽筋之苦。”绵仲淡然着神色道。
但是静静听着的言熙却狠狠打了个寒颤。
联想到原主的下场,原来绵仲才是真正的活阎王。
绵仲以为言熙问那么多是想要给他哥也种一个,当即就出言拒绝相劝。
“王上,蛊虫绝非儿戏,臣与周将军也是不小心种下的。”
“王上千万不要低估万蚁噬心的威力。”
“季大人他很仰慕王上,好像并不需要借助这种东西。”
言外之意就是千万别给他哥下蛊。
“孤知道,孤不是要你下蛊的意思。”
没下蛊季翡都粘死人了,要真不小心下了蛊还不得翻天?
会不会化身牛皮糖天天抱着他。
光是想想言熙就觉得有辱斯文。
言熙说:“你哥也不需要。”随后低声嘀咕。
“他已经像是狗皮膏药一样了……”
然后言熙又问绵仲一些关于言舜的事情。
得知他哥的身体并没有得到改善后疑惑不已又有点遗憾。
国库里的好东西都送过去了,怎么还一点起色都没有呢?
他只能让绵仲再去选,指着好的大补的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