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熙看着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季翡,心里的不忍重新浮上心头。
其实抛开一切来说,这男人还挺帅的。
就是有点眼熟。
所以自己为什么要来做这个恶毒男配的任务呢?
言熙在脑子想了很久,硬是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
只知道好像一定要按照剧本走完。
算了,或许这都是快穿局的安排。
“王上,夜深了。”苏忠勇进来,对这种不妥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让老奴来照顾季大人,王上您去休息吧。”
“不用,孤现在还不困。”言熙拿下季翡额头上的帕子放进水里捞出来。
坚决要自己照顾。
苏忠勇知道拗不过言熙,无奈叹息走了。
装睡的骆乘渊还在试图联系系统局。
但是无一例都失败了,信号连接中断,连接不上系统局。
他正考虑要不要悠悠然掀开眼皮装作刚醒过来的时候,听见言熙说:
“你的命也挺苦的,当什么不好要当原主的男宠?”
言熙伸手拨了拨男人浓密的睫毛,心里居然产生了异样的情绪。
“我要是欺负你的话你就先受着吧。”
“毕竟这都是我的任务,不过你放心,我会偷偷补偿你的。”
“龙榻都让你睡了,对你够好了吧?”
自言自语的言熙乐此不疲的玩着骆乘渊的睫毛。
好几次都戳到了他的眼珠子。
要是再不醒来某人估计能玩到天亮。
“王上,臣的眼睛疼。”骆乘渊抓住横在自己脸上的手腕。
缓缓掀开眼皮趣味盎然地望着他。
语气也是委屈巴巴的像在撒娇。
言熙刚才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眼睛,现在被当场抓包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发烧了,”他说,“是孤好心救你一条小命。”
“还不谢孤的大恩大德。”
骆乘渊扣着言熙手腕放在唇边轻吻,离开时用牙齿轻啮几下。
“臣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他张开双手摊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放|荡姿态。
眼尾挑的恰到好处,说:“王上,择日不如撞日。”
“季翡,你只是当男宠真是屈才了。”言熙太阳穴突突突抽了几下,将手中的帕子胡乱扔在他身上。
“你该是这京城有名的花魁之首才对。”
“谢王上夸奖。”
他真的不是夸奖……
言熙觉得他和季翡完完全全沟通不了,果然佞臣这种角色不是谁都能当的。
单单就这种城墙厚的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都要万里挑一。
“有力气了就滚回去。”言熙有点头疼。
骆乘渊可不想回那冷冰冰的地方,当然是选择赖在这儿。
“王上,臣还晕着呢。”
说完还痛苦的闭着眼带着几分挑逗意味地哼吟起来。
哼的言熙心里痒不说,手也痒。
“别叫了。”他制止男人不要发出这种暗示意味太强的动静,“你要留便留下吧。”
“王上呢?”
“孤去偏殿。”
他又不满意了:“那要是臣半夜又烧了起来怎么办呢?”
“……”言熙没想这点。
“没人看着臣,臣要是半夜说胡话,不小心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了怎么办?”
“臣倒是不要紧,”骆乘渊纠结万分地瞥了眼言熙,“就是王上的名声……”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言熙冷笑:‘“你半夜会不会烧起来孤不知道,但季大人现在好像就挺烧的。”
“所以王上,您就怜惜怜惜臣吧?”
昨晚的事对言熙来说是绝对的耻辱。
他决不允许还有第三人知道他被一个臣子按着这样那样的事。
有损他的威严。
“闭嘴,你要是敢逾矩孤就杀了你。”
原主到底是怎么忍耐季翡这种粘人精的?
躺在骆乘渊旁边的言熙睡得板正,中间仿若隔着楚河汉界。
一点点都不能越过。
可是里侧的人像是新生的蚕蛹,挪着挪着就挪到了言熙手边。
还装作是不经意的动作。
“季翡,”言熙绷着脸斜着眼神,一字一句道,“再过来孤真的要罚你了。”
“王上,臣有点冷。”
在他的视线里,季翡将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个面相上佳的头颅。
脸上还有高烧后未完全褪去的红色,发丝被汗浸湿黏在耳鬓额头。
整个人像从水里刚刚捞出来的小白花。
可怜又美艳。
“是苏公公忘记烧炭了吗?”他轻声问着言熙。
“苏忠勇烧了。”他亲自让人多加了一个火盆。
此刻他热的不行,但是顾及到季翡风寒刚好硬是没让人撤下去。
他简直太大公无私了,试问从古至今有几个君王能为臣子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