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连王和陆起鹤都有武功又如何,同住朗月宫还省事了,他今晚就用剧毒烟雾毒死他们。
最后一把火毁尸灭迹。
一个都跑不了。
言熙依旧会是他一个人的。
得到应允的言熙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地说了谢谢。
然后翟竹渊派人送他们过去,实际上还是为了监视罢了。
陆起鹤侧脸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铁骑,悄声问道:
“言言为何要这样做?我可以带你出去。”
“硬碰硬我不喜欢。”言熙笑着拉过陆起鹤紧握的拳头,“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自然知道。”
陆起鹤冷哼一声。
“但是寡不敌众,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可你在宫中我不放心。”
“所以我让他把我送到我爹那儿去了呀。”言熙捏捏他的手指,看他脸色缓和一点继续说。
“翟竹渊现在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自顾不暇了,奈何不了我。”
想到刚才交出了佩剑陆起鹤想逗逗言熙,故意失落道:
“剑都交出去了,拿什么杀敌?”
言熙可不上当,轻飘飘看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惯用佩剑了?身上那些暗器药粉不是还多着呢吗?”
当然多着了,还匀一些出来用在了言熙身上。
陆起鹤当然知道言熙什么意思,摸着鼻尖心虚:
“我后面没对你用过……”
“我知道,有你在我就睡得很好。”
“……”陆起鹤妥协得勾唇,喉咙溢出意味不明的笑声,“谁说小世子不谙世事?我看你逗弄人心的本事高得很。”
把他逗得团团转,逗得心甘情愿臣服于他的手下。
朗月宫到了,那些送人过来的士兵就守在了宫门口。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回房的一瞬间陆起鹤就扇灭了烛火和关上了门。
扯过言熙掰着下巴就往上凑。
“唔!”
直到言熙伸手轻轻拍了男人一巴掌,才重新得到呼吸新鲜空气。
“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陆起鹤抱着言熙坐上椅子,用内力点燃了烛火。
他这才看见言熙眸子里的潋滟和柔软。
“我不想你陪着我冒险。”陆起鹤还是没有打消送言熙出去的想法,“今夜我派人进来接你。”
“不可。”言熙大概知道翟竹渊是什么脾性,人在朗月宫他晚上不可能不会过来。
就算是点个卯也要过来看看的。
“我爹会保护我的,你且放心去做你的事,有我分担翟竹渊的注意力,你尽管去做。”
陆起鹤还想说些什么,言熙又开口说:
“况且我可不是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虎父无犬子,我是世子啊。”
这些陆起鹤都知道,言熙是聪明且有主见的。
论谋略输不了他多少。
但他就是会不自觉偏袒,总觉得言熙还是涉世未深的小少年。
可言熙也是一个男子。
“你要干什么之前一定要告诉我。”
这算是妥协了。
言熙点头:“自然,陆小公子,要好好保护我哦。”
“调皮。”陆起鹤戳戳言熙额头,语气间的宠溺满出来。
睡前言熙去见了言川伦,老头精神好得不行,在房里练习俯卧撑汗如雨下。
他们随便说了几句,为了不引起怀疑就没说太多。
临走前言熙看着言川伦鬓角的白发和久久没有干透的汗珠,说道:
“爹,您老了。”
“是啊。”言川伦摆手,“你也长大了。”
“爹您识水性吗?”
言川伦虽疑惑也还是回答:“用内力尚且可以。”
这就够了。
告别后言熙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就看见房间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熙儿,你去看连王了?”
翟竹渊看着他身后,自顾自笑了笑。
“是。”言熙平静地走进去,“皇上怎么过来了?朝中的事处理妥当了吗?”
“都是些老不死的,不听话斩了便是。”翟竹渊给他倒上茶水,问,“陆起鹤呢?”
他本来是过来一网打尽的,结果言熙不在就算了,陆起鹤也不在。
“我日日都要沐浴,小起烧水去了。”
言熙坐下,细细品尝茶水。
“烧水差使丫鬟便可,何需亲力亲为?”
说完二人都沉默了,翟竹渊也不说来干嘛,倒像是故意坐着等陆起鹤回来。
果不其然坐了一会儿后他站起来说:
“今夜这水烧得有些慢,我……”
话还没有说完言熙就从手中洒出一些粉末扔到他脸上。
只是几秒翟竹渊就倒了下去。
言熙用帕子擦去手上残留的粉尘。
陆起鹤携带的都是些迷药,还好他从男人身上偷了包药,这不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