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谈价钱的时候还讨价还价？只要我愿意，死了又管你屁事。”秦桑继续回怼，丝毫不给张成鑫一点面子。
秦桑抬头往旁边的门看了一眼，“你不怕你老婆发现吗？”
张成鑫摆摆手，脸上突然绽放开一抹笑容，“她哪里是我老婆？就是我在外面养的小情人，我老婆根本不管我的，你跟了我不用担心那个老太婆欺负你。”
“哼哼。”
一声甜美的笑声在走廊响起，随着笑声一同出声的还有张成鑫脖子上的一条血痕。
张成鑫捂着脖子吓了一跳，转头便见信愿宁盯着她笑得十分美丽。
“给钱。”秦桑的声音已经变了一个声调，在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张成鑫哆哆嗦嗦地付给了秦桑剩下的五十万。
秦桑接着问道：“你家里那副挂画哪来的？”
“好像是我在一个拍卖会买来的。”
“哪个拍卖会？”
“我，我去找找记录，马上发你。”
顾颜牵着谢知奕从暗处出来，“你这边还没好啊？”
秦桑点点头，看着张成鑫的一双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
张成鑫很快就把拍卖会记录发给秦桑，手指着信愿宁，“你把这只鬼给收走呗，我给你钱。”
秦桑摇摇头，“我说了，你们之间是因果。”
“噗嗤”一声，紧接着整个走廊都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是“咚”的一声，这一系列声响全都在那一秒钟发生，走廊里瞬间便少了一个人。
哪怕顾颜第一时间伸手挡住了谢知奕的眼睛，谢知奕也看傻了眼。
信愿宁看着身首分家的张成鑫，满意地拍拍手。
“你不留着折磨他了吗？”秦桑问道。
信愿宁摇摇头，“你说得对，做人也好做鬼也好，重要的是往前看，我做鬼的时候还有那么长你，要是一直都困在这个死男人身边报复，那多没意思。”
秦桑没在说什么，转身走进电梯。
他们隔壁酒店开了两个房间，谢知奕在顾颜死皮赖脸的帮助下洗完澡躺在床上才发现私家侦探给他发消息，说楚容之前说的那个老头找到了。
他把消息告诉给顾颜和秦桑，说好明天出发。
站在老旧的小区门口时，谢知奕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我们的队伍怎么又多了一个人？”
“是鬼。”
顾颜好心补充道。
从今天早上开始，信愿宁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就这么打算一直跟着他们。
“没有谁规定我不能跟着你们吧。”信愿宁张开嘴，把包子塞得满嘴都是，“我一个孤家寡鬼，万一有谁欺负我怎么办？难道我不能找个靠山吗？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忙呢。”
“别管她。”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侦探提供的住户门口。
顾颜敲响房门，好半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打开门，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顾颜友善地冲老爷爷笑笑，小心问道：“爷爷，我们找你是有点事情想问你，可以进去说吗？”
老爷爷摇摇头，“有什么事情还是在这里说吧。”
顾颜见老爷爷防备心极强，还是不拐弯抹角，将金佛亮出来拿给他看，“老爷爷，您见过这个吗？”
一阵金光闪过，突然老爷爷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激动地大吼着，“拿走！快拿走！别再让这个出现在我面前！快拿走！”
铁门“砰”一声被关上，将他们四个全都挡在门外。
信愿宁捏紧拳头，咬牙切齿，“这老头子。”
秦桑拍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冲动。
他们又锲而不舍地继续敲着门，希望老爷子能够给他们一个交谈的机会。
好一会儿，门终于再次从里面缓缓打开，老爷爷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反正你们快点拿着这个东西给我走人！”
谢知奕见他出来，立马说道：“爷爷，我们并不是有意来打扰你的，我们就问几个问题马上就走。”
老爷爷的目光在他们几个之间扫视了几圈，见他们都是穿着普通的年轻人，且秦桑背后的包里还露出一点桃木剑的流苏，才小心翼翼地放他们进门。
屋内有些凌乱，且家具很少，看上去好像只有一个人的生活轨迹。
“你们想问点什么，赶紧问吧，我一个老头也不怎么会收拾，也没想过会有人来找我，就这么将就吧。”
谢知奕愣愣地看着老人，“您没有家人了吗？”
“家人？”老人好像听见什么伤心又好笑的笑话，指着顾颜手里的金佛笑着，眼泪却又从眼角划过，“因为这个东西，我哪还有什么家人？”
“你们也最好趁早把这个东西给扔了，这东西会招鬼过来，还会让人倒大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