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中了迷药,而且有微弱毒素,但师尊把药箱忘在客栈了,等回去才能配药。”
付秋池迅速撤身,不敢再接近左鹤丘。
戚长絮一听有毒,顿时就急了:“那还等什么,快走啊,谁知道这玩意时间长了会不会影响脑子?”
本来之前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人就已经够傻的了,现在好不容易变聪明点,这要是再傻回去还能有法救吗?
左鹤丘脑子已经迷糊了,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嘴巴一张一合的很有趣,所以一直眯眼笑着看。
直到裴相槐突然将他背到背上,左鹤丘伏在他肩头,因为被限制住行动,所以有些不满地用滚烫的指尖轻轻触碰对方的耳朵,一戳一戳的就变红了,好玩。
他又高兴起来,在对方耳边嘶哑着嗓子低笑,很快就发现连脖子都开始变红了。
平时的左鹤丘都已经让他很招架不住了,裴相槐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师尊,心脏砰砰跳着,剧烈的心鼓声仿佛要冲出胸膛跳到外面来。
终于挨到了客栈,他想要将对方放到床上,左鹤丘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
“师尊……”
戚长絮在一旁冷冷盯着他,表情仿佛是他再不将人放下来,就要让他好看。
裴相槐叹了口气之后,只好试图用强硬一些的方法将人从身上扯下来。
左鹤丘却突然对着他伸来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魅意如丝的眼直勾勾盯着他,如同蛇蝎一般。
戚长絮见状想把他抱下来,却被对方冰冷阴狠的眼神瞪的一愣,一时不敢上前。
付秋池轻叹了口气道:“配药需要些时间,这段时间就先让左长老在裴师弟……呃,身上挂着吧。”
戚长絮没办法也只能同意了,但还是绷着脸警告道:“你小子不许对他动手动脚,知道了吗?”
裴相槐已经把双手背到身后,身体挺直的像是一杆标枪:“嗯。”
然而,他身体越是僵硬笔直,就越衬得左鹤丘像条软骨头的蛇,在他身上怎么缠都不舒服,最后干脆坐到他怀里,用脚尖若有若无地勾他的裤腿。
戚长絮脸色越来越黑,他只能管得了裴相槐不对人动手动脚,却管不了左鹤丘反过来对人家动手动脚。
左小七,你糊涂啊!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下倒好,连窝里边都快啃秃了……
“你是谁呀…小脸生的倒是俊俏,做我的面首吧。”
左鹤丘笑吟吟地抚上对方的脸,裴相槐想要躲开,又被他掐着下巴扭回来。
戚长絮实在看不下去了,又去上前劝他:“左小七你醒醒啊,这是你徒弟,你睁开眼看看清楚啊!”
左鹤丘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冷笑道:“你又是哪儿来的丑东西,也想自荐枕席?自不量力。”
戚(丑)长(东)絮(西):“……”
“左小七,我真是傻了才管你!”
戚长絮心里受伤了,气的转头便离开了房间。
裴相槐无奈地看着他:“师尊。”
看着闲杂人等走了,左鹤丘终于能尽情地缠着他动手动脚。
裴相槐没一会儿就被人扒开了上衣,他半推半就地搂上对方的后腰,左鹤丘低下头咬住了他脖子上的剑伤,舔舐吸吮起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
第三十章 你长得像我弟弟……
尝到久违甘甜的血液,左鹤丘浑身的皮肉都在亢奋,他克制不住本能的嗜血,就像上一世身为魔首的自己,日夜啖尽仇人血肉一般。
嗜血早已刻入他的骨子里,成为他复仇的一部分。
裴相槐并不抗拒被吸血,却隐隐感觉到对方的状态不对劲。
就好像他现在是另一个身份,对周围所有人都六亲不认。
“师尊,我是谁?”
左鹤丘失焦的眼睛定了定神,盯着看了他许久后才慢慢笑道:“我的新宠。”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再次俯下身去。
裴相槐任由他咬着自己的脖子,又问道:“新宠需要做什么?”
左鹤丘像只小猫似的,伸出一点湿红舌尖啪嗒啪嗒舔着他的伤口,口中含糊不清道:“双修……”
裴相槐睫毛轻颤了一下,明知故问道:“双修…又是什么?”
发现对方居然什么都不懂,左鹤丘有些不满地抬起头来:“什么规矩都不懂,他们怎么敢把你放到我床上来?”
“他们?”裴相槐目光冷了下来。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左鹤丘突然脱下外衣盖在他裸露的胸前,脸上虽然还是红彤彤的,眼神迷离,但神情明显变了:“我不碰雏儿,等你学乖了再来找我。”
裴相槐就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及冠了,对方还是拿自己当小孩看,即便是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