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但那毕竟是在漆黑的夜晚,现在这样明亮的空间里,温渝脸颊都烫了,但她想转身就走,已经来不及了。好像此刻她才明白过来,林净宁这人是一句一个陷阱让她往里钻。后来迷迷糊糊之间,温渝已经浑身瘫软,只记得他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一会儿别走了。”
昨晚的温存还在,她红着脸不吭声。
但仅有的理智还是让她清醒过来,挣扎着说道:“你还没说要做什么事情呢,现在是在扬州,夜不归宿不行的。”
温渝说完反应了几秒,懂了。
她咬着唇:“林净宁?!”
林净宁一边解开皮带,一边俯身吻向她的脖子,目光一片浓稠,说晚一点送你回去,然后又低声笑了,玩味道:“真不想要?”
这万籁俱寂的地方,安宁的让人着迷。
温渝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远方,她不知道现实里的黄姚古镇是不是还是电影里的那个样子,好像听到的风景总是比看到的更要美好,但她依然想要再去一次。她的瞳孔已经张开,轻柔的对林净宁说我们谈谈昭平吧,林净宁低喘着看她,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又过了很久,老宅子外面下起了雨。
雨声哗哗啦啦打着玻璃窗,温渝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下雨了,此刻空气干燥,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听着窗外落地的雨水,慢慢放松了下来,只觉得身体敏感极了。过了会儿,起风了,夹杂着雨声,胡乱拍打着玻璃,风势渐大,吹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温渝小嘴微张,仰头看着天花板。
大概是感觉到她有些游离,林净宁动作慢了下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了一句:“许泊敏送你回来的?”
温渝清醒了。
第26章
那天林净宁没想碰她的, 但她跑进浴室的样子,眼神里还装着从前有过的清澈,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的时候, 他是有些什么都顾不上了。
此刻温渝就躺在他的身边。
她听到林净宁提起许泊敏,其实心里并没有想得太多,说起话来声音像沾了水似的,又说的特别认真:“你说许总吗?他就是顺路来扬州办点事情, 我们在公司门口刚好遇上。不过他一般都是在海外,这段时间确实经常在国内活动, 应该是要秋招了吧。”
林净宁声音没有什么温度:“是吗?”
温渝湿着眼睛“嗯”了一声。
林净宁将她的手腕推到头顶, 用手掌压着,呼吸都粗了半分:“你知道的挺多,还说什么了?”
温渝想了想道:“有时候觉得这个人挺难靠近,但说话又没什么架子,他让我专注学业, 还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工作。”
林净宁冷笑了一声,动作加快用了狠劲。
温渝瞬间嘴唇都麻了,嗓子干哑到都快说不出来话, 声音又小又轻地嘤咛:“林净宁?!”
这一声林净宁已经让他意乱情迷了。
她委屈抗议:“你让我说的。”
林净宁轻笑,嗓音嘶哑,抬手捋了一下她脸颊的头发,神色却异常的冷静:“所以我也没做什么,这是正常夫妻生活。”
温渝没有听的很清楚, 已经迷乱。
后来当她醒过来的时候, 风已经变小了, 雨水还在下,隐约还可以看见外面寥落的灯光, 昏昏暗暗,雨水落在栏杆上溅了起来,香樟树的叶子湿哒哒的,轻轻的被风摇晃起来。
温渝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看到林净宁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阳台上打电话,昏黄的光线里,依稀可以看见他低着头,表情甚少的严肃,说话不多,只是偶尔“嗯”了一声,像是在吩咐什么事情。他说话的时候,微微侧脸,像温渝那次见到他倚着栏杆的样子,还是会让人想要靠近。
林净宁慢慢看向窗外,目光微沉。
电话那边是陈砚纶略带正经的调子:“最近陈家的事情你关心了吗?这个陈大小姐真是八面玲珑,三下五除二就把陈见军的帐弄清楚了,法院开庭的批示都下来了,陈见军有一个项目当初是要和江州窖对打的,现在江州窖什么都不做就赢了,听说最近在股东会上出尽了风头,张青山不太好受了,我估摸算着,最多三天,他一定会给你打电话。”
林净宁目光沉静,微微抬头。
陈砚纶笑道:“忘了他是个急性子。”
林净宁从玻璃窗上看到温渝醒了,她安静的朝他看了过来,眼神温和绵长,藏着晚上纠缠过的风情,倒是有一些小女孩的姿态,但身体的配合与转瞬即逝的妩媚,已经是女人的样子,干净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