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嫂子口中的林娇,是他以前喜欢的对象吗?
空气静默了几秒,陶哲神色有些怪异:“这个,我也不知。”
薛宛儿心思复杂,能在婚前就造出个私生子,可见这个男人挺另类的,也难怪能接受她“心里有人。”
而她对感情要求很纯粹,可见两人不是一路的。
她这么问显得有些唐突,毕竟她在这个家待不久,迟早要离开的。
想到这,薛宛儿将房间里的薄被拿出来晒了晒,将脏衣服拿去河边洗了洗,这一晃一个下午过了。
晚饭过后,各人回各屋,乡村的夜晚,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为了省油灯,都是早早洗漱一番就入睡的。
薛宛儿打了点清水,简单的给自己洗了洗身,就换了一盆温热水,给小豆丁洗。
家里没个浴桶,唯有洗衣服的那个木盆大了点。
她从衣柜里翻出衣服,冲着门口那个害羞的小娃招手:“豆丁,过来,娘给你洗澡。”
四岁的小男孩,羞得跳脚。
“快过来。”薛宛儿摸了摸水温,刚刚好,见小娃磨磨唧唧的,一把拉他过来,笑道:“愣着干啥?帮你洗澡呢?”
小豆丁紧紧攥着衣服,怯生生道:“娘,我自己会洗。”
“你才多大,能洗干净吗?”薛宛儿好笑道,手脚麻利的给他脱了衣服,将他丢入了盆子里,给他冲洗。
小豆丁脸红红的,又羞又觉得欢喜,小身子在木盆里扭动,还拍水,可把她累出一身汗。
第5章 腹黑的相公
带个孩子不容易啊,薛宛儿可没什么当娘的经验,洗了个澡跟打仗似的。
孩子一抱上床,就甜甜的进入梦乡。
屋里的油灯忽明忽灭,点豆般的火苗舞动着,带来微弱的亮光。
门被推开后,光着上身的陶哲,轻轻地走了进来。
他从河边洗澡刚回来,身上还挂着不少水珠子,顺着他结实的胸肌,滚落而下,无声滑落了裤衩里。
白天没有仔细看,这会正面看,更是将那八块腹肌,线条流畅的人鱼线收入眼里,他的正面没有疤痕,肌肤光滑一片。
极品的男人味,让她迷了眼。
陶哲对上她的眸光,见她面露窘迫,看样子还是有些排斥他的。
他不着急,难得两人之间出现了缓解,定要好好相处,等她完全的打开心扉,两人才能顺利的水到渠成。
还有她这副身板太瘦弱了,得养养。
“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声音沙哑迷离,让薛宛儿的耳根发红,两人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会不会圆房?
这会陶哲走到她跟前,朝她伸手,她的心紧张的跳出胸膛,鬼使神差的吐出一个字:“别……”
“怎么了,我不能拿竹席吗?”
薛宛儿顺着他手的方向,看着他去拿木床边的竹席,她更加窘迫,还以为他走过来要对她做点什么。
原来是要铺床。
“你睡地上?”
“嗯,地上凉,你跟孩子睡床上,我身子骨硬朗睡地上没事……”说完陶哲一愣,勾唇一笑,那笑容带着三分揶揄,七分调侃:“媳妇,我明白了。”
他又不是头一天睡地上了,薛宛儿突然这么问,肯定是心疼他,想让他睡床。
姑娘家羞羞答答,不能将话说的那么直白,那他作为大男人自然就顺势而下。
他将铺开的竹席卷起来,放回原处。
薛宛儿纳闷道:“怎么又不铺了。”
“媳妇,你一定是担心我睡在地上着凉,想让我睡床。”
“哪有……”薛宛儿傻了眼,反应过来后,脸蛋爆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陶哲意味深长道:“我懂。”
他怎么会拒绝薛宛儿改良的心思?
当即也往床上一躺,薛宛儿窘迫,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
这男人是故意的吧?咋那么腹黑,曲解她的意思不说,还顺着竿子往上爬。
“那我睡里面。”薛宛儿咬咬唇,孩子睡中间,他总不至于做点什么。
“嗯,睡吧。”陶哲起身熄灭蜡烛,跟着躺下去。
薛宛儿明显感觉床的高度低了很多,随着他的转身还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这声音听着怪尴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
胡思乱想中,她进入了梦乡。
公鸡打了好几次鸣,房间开始有动静。
到了这陌生的环境,薛宛儿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了,昨夜迷迷糊糊的都醒过好几次。
看窗外的天色,蒙蒙亮,应该是五点多的样子。
陶哲打开门正准备出去,见她已经起来,转过身道:“怎么不睡会?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以往的每日,她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