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宛儿这丫头不在,不然我的这身老毛病可以托她看看。她上回提出的泡脚按摩法,挺有效果的。你们啊,有眼无珠,错失了一个宝贝。”老夫人说这话,故意看了俞桂香一眼。
这样的破落家庭,这样的妯娌,换成她,她也想跑。
薛宛儿值得更好。
蒋氏脸色一阵青白交错,听闻她对薛宛儿评价这么高,不免诧异:“那丫头的医术能让老夫人满意?”
在她印象中,三媳妇是拜过李郎中为师的,她的本事估摸着还在认识草药,会一点基本的伤风感冒。
没想到……
“不止满意,那丫头的造诣比很多大夫都强的多。”老夫人毫不吝啬的赞道。
那些个大夫,一天到晚就知道说吃药吃药,她这辈子都喝了多少药了?
若是早点认识薛宛儿,估摸着不用喝那么多,不知道她老人家最怕苦的吗?
蒋氏心里震惊,却也是个识趣的人:“她既然这么厉害,老夫人可以去拜访她的师父,李家村的李志民。”
“成。”老夫人说着便告辞了,留下意难平的陶家人。
蒋氏跟陶浪眼底都掩饰不住的惊奇与感激,俞桂香愣愣的不敢吭声,这老夫人吹牛来的吧,那小蹄子哪有那么好?
反正她人不在这里,怎么吹都可以。
李凤梅难掩激动:“婆婆,二弟妹,二弟,你们都听到了。我就说宛儿不是这样的人,原来这是她卖手艺得来的银子。”
“成,那接下来找人编绳的事,你跟李碧兰商量下,毕竟你们之前都是老三媳妇的得力帮手,这工钱算你们的。”蒋氏道。
“好的,婆婆。”李凤梅微微一笑,看来蒋氏也是要那个媳妇儿的。
这样挺好,等陶哲回来后,再把薛宛儿找回来。
陶家招待了这么一个贵夫人,在村里掀起了一阵风波,关于薛宛儿的不当言论,不攻自破。
至于俞桂香,就成了众矢之的。
与此同时,京城。
薛宛儿住进客栈的第二天,发现客栈里渐渐热闹起来。
科举在即,到处都能看到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的进京赶考学子。
好在他们是提前一天到达的,要不然这家客栈都住不进去。
四面八方的学子汇聚在一块,很快就相熟了,大家在客栈休息之余,就会相邀一块下下棋,吟诗作画等等。
“公子,这次汇京学堂的学子有多少是来了京城的?”薛宛儿坐在二楼的雅座上,看着手执一本书,慢条斯理品尝的凌东宇,好奇问道。
这人走哪都捧着一本书,像是很用功的样子。
可她想说,这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这好不容易提前到了京城,定要好好的四处玩玩,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
凌东宇头也不抬道:“不超过八个。”
薛宛儿似懂非懂的点头,一个学堂都这么多,可想而知竞争有多激烈。
也难怪尹邵贤年纪轻轻中了个探花,便成了镇上的传奇。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小七匆匆而来。
“公子,书院里的其他学子,全都到了。”
凌东宇点点头:“抽个空聚聚,都是一个学堂的,出门在外,理应相互照应。”
薛宛儿眸中满是复杂,这聚聚是什么意思?
那她岂不是会跟陶哲碰面?
这……
小七跟随凌东宇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便道:“除了范显是住在小客栈里,陶哲住在慕云泽的京城老宅里。还有,慕云菲也过来了。”
凌东宇听到这会,口中差点噗出一口茶来,嘴角抽了抽:“科举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女人跟着过来,成何体统。”
不用说,她是冲着陶哲来的。
真是服了这种厚脸皮的小姑娘,明知道对方有媳妇,还穷追不舍。
想必那女人还在家眼巴巴的等着,殊不知,自己的相公被人惦记上了。
陶哲的跛脚好了后,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他想着自己的腿疾,是不是应该找薛宛儿试试?
对于这次科举,客栈里的学子也是争抢讨论。
“听说这次,很多名门子弟都参加科举了。”
“是啊,这不是跟咱们抢位置吗?这些人都在朝中位居高位,皇上刚登基没多少年,根基不稳,怎么也要看这些大臣的面子。”
“但也要有那个本事上的去才行,若是才情差太多,却登上高位,少不了被人一阵议论。”
“想想也是。”除了前三甲,后面的位置也是很多的。
客栈里太过于喧闹,凌东宇便提议出去走走。
小七点点头,立马推着轮椅,薛宛儿紧跟其后,驾车的小五则是守在客栈里。
美男出街,不同凡响,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引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