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便是三个大“男人”同进同出的,可千万不要住到一起,要不然不用等露馅,她自个都想跑。
上天好像听到了她的呼唤,小七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公子自然是一个人一间,至于你……我不习惯跟生人一间。”
得,这正中薛宛儿下怀,她笑的有几分狗腿:“好咧,小七哥,那我这就去准备。”
明日就要启程,薛宛儿只觉得时间紧迫,她赶紧去常去的那间药铺,买了一些常备的药物,装入最小号的药箱里。
至于师傅李志民,她是无法当面告别了,只得书信一封,让帮过忙的那个伙计过段时日上交。
若是现在就将书信送到,指不定陶家人会寻过来。
以防万一,她不得不周密周全。
至于她的娘家薛家人,她没有交代,既然那个家容不下她,她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凑进去。
她不是原主,体会不了那种亲情。
等薛家人知道她失踪了,指不定拍手叫好,因为不用再威胁到薛香儿的县丞夫人地位。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明明是属于她的姻缘,却要被这么防着。
而陶哲原本就不是她的相公,他们的相遇本就是阴差阳错。
现在就是结束这种错误,重新开始,但想到这,薛宛儿的心有些抽疼,她不由的胡思乱想。
小豆丁发现她离开会不会哭着找她,陶哲回来后会不会找她?
应该不会的,他们两人没什么爱情,一个是因为责任,另一个是因为恩情。
若是他能高中,能匹配的女子就更多了,他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只是薛宛儿按压着胸口,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多了就是一阵梗塞。
算了,不能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才是。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忙了一天的薛宛儿这会躺在陌生的厢房里歇息,而陶家此时却是乱套了。
一大家子人,将整个村都翻了一个遍。
薛家,李家村全都去过了,均是不见薛宛儿的身影。
问村里赶牛车的老大爷,均是不知去向。
这人到底哪去了?凭空消失了?
陶家人围在桌边,神色各异。
“爹,娘,你们说这三弟妹会去哪了?她常去的地方,能去的地方,全都找过了,都没有啊。”陶浪今个一天都没出去卖货。
今个早上,还是李凤梅过去敲门,发现异常的。
等看到那封信后,大家都知晓事态严重,工也不上了,田地也不管了,均是四处寻找。
当然,薛家那他们不敢明说,只是过去试探一下。
薛宛儿像是早有准备,一点痕迹都不留,就连天天喊村里的牛车,今日也没有去搭乘。
那么,人究竟去哪了?
“是啊,弟妹她可千万别想不开。”李凤梅满脸担忧,手中的手帕都被她给揉皱成团了。
“这会不会出事了?明个就去报官吧。”陶成提议。
俞桂香手托着下巴,手指在桌面上漫不经心的敲打。
听家里人议论了半天,她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我说你们都别愁了,这小蹄子肯定是找到下家去私奔了。
你们没看那和离书都写好按手印了吗?那信上也是写的明明白白的,她是替嫁过来的,留在陶家这段时间,只是为了报恩。
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哪个男人那么有钱,肯帮她出这二百两银票,果然是个小蹄子,挺有本事的。”
她十分嫉妒,某些人的桃花运。
她自认为比薛宛儿皮肤白皙,身段好,也更加的风情万种,她怎么就没碰到这种奇遇?
若是让她遇见,她指不定也要私奔的。
这人都是往高处走,谁不想过好日子?
这小贱人有心躲起来,就凭陶家人这点能耐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她觉得就挺好的啊,拿了银钱,和离书等陶哲按完手印,这桩婚事就自动消散,从今往后,各自婚嫁,不挺好的?
陶家人听了这话,心情都不太平静了。
这话糙理不糙,俞桂香说的是有道理。
倒是陶浪斜了她一眼,冷冷道:“闭上你的嘴,三弟妹不是这种人。”
俞桂香也火了,拍桌而起:“怎么,你是他男人啊,你这么了解她?和离书不都写了,还三弟妹三弟妹。”
她就是不爽陶浪总是替薛宛儿说话,他刚开始不也挺讨厌那小蹄子吗?
她将两夫妻的不和,全都怪罪到别人身上去。
陶浪脸气的通红:“你这脑子一天都装得什么?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薛宛儿她是三弟妹,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越发觉得俞桂香不可理喻,以前就是这种性格,他那会沉寂在新婚的甜蜜里,只觉得这是女人的小心眼,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