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他就不说话了,二哥会明白怎么做的。
他在这会,二嫂都这么明目张胆的讥讽薛宛儿,他不在,还不知道怎么欺负媳妇儿。
日子若是过成这样,分家可以提上日程了。
一家三口离开后,在场的三位都食之无味,明明是美味佳肴,吃进嘴里却不是滋味。
陶浪愤恨的看着俞桂香,怒火连天:“这下你开心了。”
“我……”
这一顿饭,算是把隐藏的矛盾给吃出来,陶哲饭后就回了学堂,薛宛儿带着小豆丁在街上逛了逛。
李凤梅将饭桌上剩下的饭菜,装进酒楼里借来的食盒,送去给做工的公公跟大哥。
一大家子人,就这么不欢而散。
次日,阴天,天气有些阴沉沉的。
怕今日要下大雨,薛宛儿让陶浪不用出摊,家里的存货不多,不用太勤。
早饭婆婆已经做好了,她吃过后,就去找邻居小媳妇了。
自从陶家人找到这门小生意,家里的家务活,基本上都是蒋氏大包大揽的,除了大嫂跟二嫂偶尔会打下手,薛宛儿基本就是不插手了。
这会挣钱就是有优待,她也享受着属于她的这份特别待遇。
“宛儿,你起的挺早的,昨个集市生意如何?”李碧兰这会吃完早饭出来,看见她立马笑问道。
不同于陶家的兄弟多,她嫁的这户人家,仅仅就她相公一个儿子,两个大姑子早早嫁出去了。
她相公常年在镇上做工,每个月才回来一两次,这么一来,家里倒也清净。
婆婆能干,将家务活都包揽了,剩下的盼望就是想早点抱孙子,想让李碧兰多多生孩子,至于挣钱这些,并不强求。
“生意还不错,拿货的人挺多。”薛宛儿看她这个样子,像是要去河边洗衣服,便道:“你等等,我也一块去。”
蒋氏这会正在扫地,看见薛宛儿主动的将衣服拿去洗,也没拦着。
她心想着,敢情这儿媳妇不做点家务不自在。行,她爱洗就洗去,她不拦着也不强求,对她就是放纵的态度。
现在这个家的收入,主要是靠薛宛儿撑起来的,她这个当婆婆也没闲话好说。
这会来得早,河边没几个妇人在洗,薛宛儿挑了块洗衣石,跟李碧兰挨到了一块。
“宛儿,我见你最近都很少做家务,今个怎么?”
李碧兰也很少做家务,但有时候不做点心里不踏实,这才自告奋勇的。
“我这闲着也是闲着。”
“对啊,你这都要当东家的人。”
见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洗衣的妇人,薛宛儿瞅着有几个是跟林家交好的,转动着眼珠子,计从心来。
“碧兰,你婆婆催生了吧?我告诉你有个生子秘方,可灵验了?”薛宛儿突然话题一转,谈起来这个。
后者脸红扑扑的,不太明白,等她挤眉弄眼的暗示后,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立马配合道:“那个,我婆婆她还好,嘴上说的催生,但你也知道,我相公在家少,这怀孩子就看缘分。”
“缘乃天意,份在人为。”薛宛儿说的神秘兮兮,见有妇人眸光落过来,还有支着耳朵听的,便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在镇上的药铺,找到一个处方,只要喝了那个药,跟男人圆房一回就能怀上,且保证生儿子。”
“一回?这也太神奇了吧?真的假的?”李碧兰的脸都红了。
这个薛宛儿啊,真是大胆,这种话也能脸不红心不跳。
“当然,我也准备去试试,你知道的,陶哲一月也回不来几次。”薛宛儿一本正经道,为了某人能上钩,她都不要脸面了。
两人叽叽咕咕中,将回春堂药铺的底细给透露出来,说是这种药方不是光明正大的卖,而是由一个伙计负责的。
她敢断定,这番话定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更何况她都说的那么白了,怕是那几个抱林娇大腿的婶子,会抢着去林家说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果然,等她们把衣服洗好,往回走时,就看见有婶子往林娇家跑的。
李碧兰是个聪明的,见状不解的问:“宛儿,你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薛宛儿将李碧兰当姐妹,相信她的为人,定能守口如瓶,便小声的附在她耳边,说明了缘由。
李碧兰一听林娇居然在外面偷人,惊讶的眼睛瞪的如铜铃:“天,她,她也太不要脸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也太明目张胆了。
薛宛儿倒是不以为然:“很正常,你以为村里的姑娘嫁去镇上的富户,日子会那么好过?富户还不是图那个新鲜劲,过一段时间定会三妻四妾。不过这个林娇是个聪明的,至少知道怎么保住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