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里德尔在狂怒:“那种懦弱的东西被你宝贝成什么样了?你会被爱拖累死的!就像你父母一样!”
“我不怕!”克莱尔无比坚信:“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可以糟蹋自己的人生,也可以尽情的拥抱他!”
“你怕了吧!”克莱尔突然理解他为什么如此发怒:“那是你不了解的力量,你对爱一无所知,如果有一天你死到临头了,再想问问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是爱,爱给了我打败你的理由,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的切片垃圾去伤害他!”
里德尔的空间正在扭曲变形,克莱尔感受到了。
她说他是切片垃圾,他被彻底激怒了。
克莱尔感觉这个空间的力量正在增强,她用空间盾将自己包裹起来。
然后赶紧溜之大吉。
整个过程没有想象中简单,魂器的力量足够邪恶,克莱尔在与里德尔的拉锯中狼狈不已。
当她割裂那层空间的力量时,一道红色的光束向她袭来。
克莱尔迅速躲闪,她重新回到卧室,只是肩膀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克莱尔头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她一边疼的哆嗦一边自我安慰。
那是伏地魔的魂器,我能退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哼,切片伏地魔居然也这么厉害,不就是比我多了几十年时间吗?
他的摄神取念已经被我识破了,他也不是无敌的呀!
克莱尔只能自己给自己疗伤,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开始自怨自艾,伤感自己孤零零受伤的可怜劲。
但现在可不一样,克莱尔一口喝掉补充剂,她在心里坚定的说,我现在不是可怜巴巴的克莱尔了。
我是要做女战士的克莱尔,我浑身都是力量!
她起里德尔对她言语上的嘲讽,在心里给自己打劲。
让他去死吧,他都不知道我打算做什么!
克莱尔看着地上的止血药剂。
“或许我不应该做女战士。”她忽然站起来:“至少也要等到伤好了再说。”
克莱尔将冠冕扔进手环,然后拿出魔杖幻影移形。
蜘蛛巷尾。
砰砰砰!
又是敲门声,斯内普将魔药的火灭掉。
不用猜也知道。
除了克莱尔,不会有人用这样唐突的方式。
他还必须去开门,以避免待会儿被某个坏家伙啄一口。
“我假设自己还能有个安静的暑假?”他一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捍卫自己的时间。
然后他看见克莱尔一身血的站在门口。
哦,头晕目眩的感觉来了。
斯内普以前可不知道自己居然晕血?
当然,也许只是晕克莱尔的血。
克莱尔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受伤咯,教授如果不方便我就自己处理算了。”
斯内普用力捏住门框确保自己的眩晕感觉已经远离。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立刻滚进来,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让你搞成这幅模样。”
“教授,你这样的语气让我有些难受,我还是自己处理好了。”克莱尔故意拿乔。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进来!”
克莱尔突然发现,斯内普是真的在生气,她赶紧灰溜溜的走进去。
屋子里只有一张椅子,克莱尔坐上去,然后将受伤的地方指给他看:“是黑魔法造成的,我觉得好疼好疼,我本来是想自己治疗,可我不太会,万一出了问题,又没人知道……”
斯内普站在她身旁,目光慎重的盯住那块地方,伤口周围有焦灼的痕迹,血已经浸透外套。
他用一个治疗咒止住血,又从柜子里拿出止疼药剂递给克莱尔。
看样子,是真的痛狠了,她拿魔药的手都在颤抖。
斯内普伸手扶住药瓶的底部帮她稳住。
直到一瓶魔药见底,克莱尔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我要仔细看一看伤口,”他有些别扭的说。
克莱尔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将已经被鲜血弄脏的灰色外套脱下来,里头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然后她用完好的那只手将头发挽到另一侧。
克莱尔现在是少有的听话,她终于没力气叨叨,虚弱的靠坐在那里。
斯内普用魔杖指着莹白皮肤上的黑色伤口,几个探测魔法试过去,他逐渐知道是什么样的伤害。
“幸亏你没有选择自己解决,”他的语气中饱含着不满的意味。
“这是一种棘手的伤害,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剔除涉及黑暗的因素,”斯内普用魔杖牵引着珍珠色的光芒,在克莱尔的伤口上移动。
克莱尔没有再感觉到疼痛,有一种温暖的光芒在她的伤口徘徊,药剂正在发挥作用,她开始觉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