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心,她硬着头皮糯糯“嗯”一声。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她自然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丸丸吸了吸鼻子,低低道:“对不起,楚铭,你就当没遇见过我吧。”
这话像一把刀穿着楚铭的心脏而过,带起了血肉,骨头都像被隔开一样的疼。
像是掉进了海水里,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一颗心捧给她,为她费尽心思,她转眼就说爱上了别人?
他到底输在哪里?
指甲狠狠扣住掌心,楚铭说:“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别人,只要不分手,行不行?”
他手拢上她的发丝,动作温柔至极,卑微到尘埃里,“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丸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他这样矜贵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卑微的话。
她不允许他这样。
“楚铭,你有你的骄傲,我不值得你这样,永远不要为了别人丢了自己。”
“那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以前一个人好好的,一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欢迎加入看文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忽然有一天,你闯进了我的生活里,让我知道有人陪着是什么滋味。”
“丸丸,如果我没尝过这种滋味,我就认了,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呀,我回不去以前那种心境了。”
“是你先撩我的,你爆文,摸我喉头,贴我的脸,你让我动了心你觉得负责一辈子。”
丸丸自知根本就说不过楚铭,手按上门把开车门想直接走,却被锁死了。
她说:“你能开门吗?我要去机场回家。”
“丸丸,你当我楚铭是招手就来,挥手就走的吗?”他控制不住了,几乎是暴怒一般的吼出来。
“你听清楚了,我不同意,你想分手,死心吧!”
话音落下,他关了手刹,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箭一样“嗖”的驶向马路。
豪车特有的发动机轰鸣声穿透夜空,响在人耳膜。路人还未来的急看清车的颜色,车子已经消失在马路尽头。
车轮贴着地面划出“滋啦”响声,停在酒店门口。
他打开车门,脸上阴云密布,丸丸有些害怕的往后挪了挪,手里的信,轻飘飘如羽毛落下滑在车座下面。
他不管,没了以往的温柔,粗暴的将丸丸抱出车里,。
像一头刚刚放出牢笼的野兽,血腥,狠厉。
抱在怀里的娇小身躯像是他射中的猎物,随时都能张开獠牙吞下。
丸丸从没见过他这一面。
他对自己总是很温柔,笑嘻嘻的。
心里无端生出一丝害怕。
她最怕他生气的模样。
这暧昧的姿势,酒店大厅的人指指点点的看过来。
她抖着嗓子糯糯说:“你放我下来,别人都在看,我自己走。”
他薄薄的唇张开,出口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抱我自己女人有什么问题!”
丸丸指尖发颤。
门“咔哒”打开,他粗暴的把她扔到床上。
食指一勾,领带裂开。
他修长的手指又拧开扣子,一颗一颗。
弯腰,膝盖放到床上一步步朝她逼近。
她慌了。
手撑在床上朝身后挪,恐惧的看着他。
他说:“乖,别怕,我会轻轻的。”
“你别过来,冷静一点。”
她脚慌乱的乱踹乱蹬。
他一把捉住她脚踝,她一双小脚还没有他的手掌大,小巧好看。
她的腿又细又直,骨肉均匀,脚腕很细,一折就要断了似的。
他骨节分明的拇指摁住她脚踝。
在希腊神话里,自小生长在冥河的阿喀琉斯刀枪不入,战无不胜,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脚踝。
后来,太阳神阿波罗利用他这个弱点,一箭射穿了他的脚踝,杀了他。
他想,她就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他像是等了她很多辈子,几万年一样!
他闭上眼,在她脚踝轻轻一吻。
羞耻,惊惧,恐慌向她袭来,她激烈的反抗。
可是压着自己的人,像是一座泰山般沉重,手背粗暴的扣在头顶,腿被压的动弹不了。
她哭着求饶: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你混蛋……。”
这个时候的男人大抵是没有理智的,疯狂的。
他几乎没有理智了。
可是她颤抖的身子,哭泣的求饶都在提醒他,她在害怕他。
她的眼泪让他恐慌,窒息般的难受。
爱情到底是什么?
是永远小心翼翼迎合对方,付出所有,哪怕自己卑贱到尘埃也不能让她难过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