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低着头，在野蔷薇看不到地方，勾起唇角自嘲。
五条悟听了迟到要打扫高塔的事，立刻就要往过赶去。尽管哪怕迟到他也不会真的去打扫，但此时此刻就要需要有那么一个人来岔开话题的。
“野蔷薇，赶快带路，我不知道庆典在哪里举办。”
钉崎野蔷薇有一瞬间的无语，这时候了还要执着与假装不认识地方，是该夸他敬业还是该狠狠的汗颜。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夏油杰的变化。
“这边走……”
钉崎野蔷薇蔫巴巴的在前面带路，身后两个大长腿不紧不慢的跟着。
太奇怪了。
不论是哪里都非常的奇怪。
这里和他们曾经待过的高专相差甚远。
在野蔷薇的带领下，夏油杰和五条悟出门右转，向着远远能看到的那座高塔走去。
“校庆在那里举办？”五条悟问。
那里正是西方，是津岛所说的，神社钥匙可能存在的地方。
“嗯。”野蔷薇点头，“往年都是在学校的后上举办咒术比试来庆祝的，今年谁知道主办方哪根筋没搭对，选择在高塔下面举办。听说是比较无聊的演讲，五条老师你不喜欢去我可以理解。就我个人而言，如果不是和毕业挂钩，我宁可用这时间去逛街！”
许是钉崎野蔷薇熟悉五条悟，对于他现在所表现得一无所知非常配合，积极地和五条悟对戏，对五条悟好奇的地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此，五条悟才能从对方的口中套出一些比较有用的信息。
这里是高专，却又不是他们的那个高专。
在这里，高专是一座小城市，城市内除了高专中的学生，就是校内的老师和工作人员。与五条悟所了解的不同，在这个裂缝中存在的世界，咒术不再是不能为人所知晓的事情，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有咒术师的存在，他们甚至以能成为咒术师为荣，因而政府才能特意批准这么一个学校的存在。
是的没错，这个世界只有高专这一所咒术师学校，曾经属于隔壁京都府学校的所有人，都在这里隶属于东京都。
传闻在咒术诞生之前，那座高耸入云的高塔就存在于此，它是所有咒术的起源，是咒术界的定海神针，屹立于高专校内正中央的地方，长达几百年甚至千年之久。
人们给那座高塔起名，咒术塔。
高专外无咒力的人们，将高专称为乌托邦。
多少带了些艳羡的意味，无咒力的人们在这个世界，是羡慕和渴望成为一名咒术师的。
不知为何，这样的世界，竟然和夏油杰五条悟两人多年前曾经幻想过的，有那么几分相似。若是他们所在的世界，也能够是这样咒术师和非咒术师和平相处的年代，该多好。
“到了。”
野蔷薇站定，动了动脑袋示意两人。
他们已经到了高塔的附近，往前是汇聚了一片乌压压的人群的庆典现场，白色的高塔耸入云间，看到不到完整的面貌，下面参加的人群只是抬头看着云层下的部分，在高塔正下方站着的夜蛾校长的演讲下，发出或长或短的感叹声和欢呼声。
“就待在这儿别走，结束后夜蛾校长会来找你们的。”野蔷薇双手抱胸，“我只负责把你们带到这儿。”
“说实话，两位老师。你们两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得罪了夜蛾校长吧？我看他平时挺好一个人，怎么今天吩咐我的时候，看起来那么的严肃。”
野蔷薇挤眉弄眼的向五条悟大厅八卦。
“该不会你们胡闹的时候伤到了夜蛾校长的咒骸？还是说偷偷拿了学校补贴的奖金去买自己的东西？或者……”
野蔷薇脑补了不少，都没有得到两人的正面回答。
“野蔷薇。”夏油杰学着五条悟喊人的称呼，问道：“有听说过，高塔上有没有奇怪的东西。比方说一把钥匙之类的？”
“没有哦。”野蔷薇说：“校内传言，高塔之上有一具干枯的尸体，那是这世上第一个咒术师的骸骨，骸骨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还挺吓人的。钥匙之类的还真没听过。”
五条悟问：“你见过那具骸骨？”
野蔷薇：“……”
钉崎野蔷薇陷入了沉默，她要说见过，那不是实锤了她触犯校规。校规中明令禁止未经许可随意攀爬高塔。他要是说没见过，他两能信吗？
夏油杰说：“我们会保密的。”
钉崎野蔷薇抬头看着这位黑发的老师认真的脸，若是这话由五条悟说出口，她肯定是不信的，但夏油杰在她面前还是相对可信度更高一些的。
“见过。”野蔷薇说：“之前和虎杖还有慧一起偷偷爬上去过，看到骸骨的时候给我吓一跳。虽然不排除我们因为紧张没敢多停留，但我们确实没有看到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