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清玉打量着这间好久没有再进来过的房间,惊讶的是它的陈设都没有变过,这几年间,萧家大屋一直都在不断地修缮,房间也都重新装修过,可只有这间书房,还保持着它原来的模样,地上铺着原木的地板,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架,还有靠在窗户边的一张小巧舒适的床,那里曾经是贝清玉最喜欢睡觉的地方,每年春天的时候,窗外的那株樱花都会开满枝丫,那粉嫩的花朵飘进屋子里来,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轻柔芬芳。
多么美好的记忆啊,贝清玉缓缓地走到窗户边,隔着洁净的玻璃窗,看到窗外那株高大的樱花,这个季节里樱树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冬天过去,春天再来的时候,还会不会有记忆里那个美丽的景象,或许会有,但她可能已经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萧易桓看着贝清玉缓缓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还有窗外那棵她最爱的樱花树,她的脸上充满了对以往生活的怀念。萧易桓不信,她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情意了。
“你知道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是怎么想的?”萧易桓沉声地问,他本来不应该这么开门见山地的,他知道,就算他这么问,贝清玉也不会告诉他答案,但他的内心里太过于焦急了,一心只想要得到答案,所以,这样的话,几乎都没有经过头脑,就这么脱口而出。
贝清玉听了,不由得笑了,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些,他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对他说,我很难过?我很伤心?我不能没有你?还是你不应该娶邹雪织?他真是霸道,连自己的感受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可他呢,这么多年来,却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真心的话。
“怎么想的?我没有什么想法啊!”她只能这么回答:“你们要结婚,我觉得很高兴。”
萧易桓原本期待的眼神慢慢地变得灰暗,一点一点地把眸子里浩瀚如星海的光芒都一一地熄灭,他逼近贝清玉,把她逼退到窗前窄小的空间里,让她一个后退,坐倒在那张简易的小床上。
贝清玉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死死地握着拳,倔强地与他对视着。
“你真的很为我们高兴?”萧易桓微微地弯下腰,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在贝清玉的面前原本就高大而具有压迫感,现在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更加给她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最终在与他的对视中败下阵来,头微微地偏向了一侧。
萧易桓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正回来,逼着她与自己对视:“贝清玉,你对我说一句真心话,有那么难吗?”
贝清玉垂着眼眸,讥诮地说:“萧易桓,你才是那个从来都不会和我说真心话的人吧?从小到大,我对你没有任何事情是隐瞒的,而你,则不屑把任何事情告诉我,现在,又何必假惺惺地想要知道我真实的想法,我就算说了,你会在意吗?”
“我当然在意。”萧易桓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现在的贝清玉,每说一句话都能够把他激得想要发狂,他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脸,几乎是在咆哮:“贝清玉,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是我的,你一直都只能是我的,我和别的女人结婚,你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你不是一直都爱着我的吗?只要你告诉我,你还爱着我,让我不要娶邹雪织,那么我马上就……”
“啪……”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掌音传来,萧易桓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下的贝清玉,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他,贝清玉竟然出手打了他!
“你……”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贝清玉趁机起身要逃,却被萧易桓一把拉了回来,让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跌进了萧易桓的怀里。
贝清玉拼命挣扎,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他的禁锢,还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用这样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贝清玉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以及抵靠住自己的坚实有力有肌肉,脸上顿时一片通红:“你放开我!”
“你想听我说真心话对吗?”萧易桓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声线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好,我告诉你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的确是爱上你了,贝清玉,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我才会正视到自己的感情,我发现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生活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想要娶的人根本就不是邹雪织,而是你!”
他的气息吹拂在自己的耳畔,贝清玉感觉全身都在轻轻地颤抖着,她咬着唇,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邹雪织的话在她耳边回响起来:“我知道在易桓的心里对你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你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个形影不离的影子一样,而你突然在外面消失了五年,回来之后对他的态度就全部改变了,他觉得不习惯罢了,这并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