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回事吗?”萧易桓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还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秦峮彦抚摸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那一年夏天,有一天,我们还在上课,突然下了很大的雨,清玉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伞,想和你放学一起回家,你却和班花一起撑着伞,当着她的面离开了,那一次,我就跟在你们身后,看到清玉脸上的表情都要哭出来了,后来,有几个品行不好的学生上去抢了她的伞,你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让她就这么淋着大雨回去了。第二天,听说她淋了雨之后病倒了,我那个时候心里真的在想,就算你不喜欢人家,至少也算是和你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会对人家这么绝情呢?”
听着秦峮彦的话,萧易桓才似乎想起来一点点,那个时候贝清玉整天缠着他,他真的快要被烦死了,便假装追求班花来让她知难而退,也的确是有一次下大雨,他拒绝了和她一起回家,但是不记得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她经常会生病,自己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自然也不会记得是不是那天淋了雨生过病,这样想来,他当年对贝清玉做过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些过分,甚至是无情,可这一切,都是她今天反过来抛弃自己的理由吗?
“她现在要还是像当初那么死心眼才怪呢!”秦峮彦低声地抱怨着,像是在为当年的贝清玉而打抱不平。
萧易桓不满地瞪了好友一眼,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仅没有开解自己,反过来一顿痛批,好像他真的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再继续这样说下去,酒喝得也越来越没有意思了,便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拿过放在旁边的外套:“好了,我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一个人在家喝酒呢!
秦峮彦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今天晚上他说的话,萧易桓有没有听进去,如果他肯多对贝清玉用点心,这两个人倒真的是天生一对,他从来都不信贝清玉真的会对萧易桓死心,那个丫头的死心眼,他可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
从医院回来又休息了两天,贝清玉的脚伤已经彻底好了,这天傍晚,Faker出门去会朋友了,而她一个人觉得很无聊,于是出门准备找些吃的,谁料刚走出酒店大门就碰巧遇到了贺俊扬,她觉得很意外,贺俊扬解释说正好是送客户回来,见贝清玉还没有吃晚饭,便邀请她一起共进晚餐。
餐厅是贝清玉推荐的,是家老店,环境和菜色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贝清玉是个很念旧的人,这家餐厅对她来说很有意义,以前还在念书的时候,有时候和同学一起聚会,都会来这里,这么多年了,这家餐厅却越做越红火了。
“这一餐我来请你!”贝清玉熟练地点好了菜,又亲自起身,为贺俊扬斟了一杯茶:“你吃惯了名贵的菜肴,想必没有试过这种家常小菜,别有一番风味,我上学的时候经常来的!”
贺俊扬看了看餐厅周围,的确比不上那些门庭华丽的高级餐厅,却另有一丝怀旧的味道,很整洁,也很清雅。他笑着说:“这里的环境非常不错,我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娇贵,你忘记了,我和你说过的,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吃过很多苦,那个时候,能到这样的餐馆吃一顿饭就已经很奢侈了,哪里像你这样,还能经常来?”
贝清玉差点忘了这茬了,如今看到他一身的名牌,真的难以想象他曾经的贫穷与落魄,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贺俊扬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我很喜欢这里,能让你想起学生时代,我想,一定是很美好的地方。”
“你可真会说话。”贝清玉真心实意地说,不光是会说话,他的笑容看上去也那么真诚和温暖。
贺俊扬喝了杯大茶壶泡的茶水,这才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慢悠悠地开口:“其实今天没有遇到你,我也要去找你的,因为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贝清玉一愣:“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
“我听说你这一次和美国的同事回国来,是为了你们公司的红酒推广,是吗?”贺俊扬一本正经地问:“我知道你们曾经去找过萧氏集团,可惜被萧易桓给拒绝了?”
“对呀,我们公司的红酒很棒的,我们的酒庄,用的都是最上乘的葡萄,专业的老师傅亲自酿造,在美国,很多品酒师都大加赞赏,可惜的是,目前的品牌还没有在中国打响,所以想要进入中国的市场,就必须要有可以跟我们合作的公司一起帮忙推广……”说到工作,贝清玉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侃侃而谈,可她看到贺俊扬带着微笑一直听她在说,突然打住了话头:“等等,你说有事要和我谈,该不会是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