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嘴唇被封住,后背也顺势整个落入洁白软被里。
他没太流连唇齿,而是缓缓挪至白皙脖颈,他幻想过多次的,脆弱又凛然的。
闻妤整个肩膀都在颤动着,她闭着眼,脖颈弓起,声音好低:“别咬……会有痕迹,我明天要拍戏……”
他唇间动作果然停了,手臂撑着,眸光晦暗盯着她的唇。
“这里也不行,会肿……”她别过脸。
他呼吸声沉得像有实质般压在她颈侧的肌肤上,嗓音沙哑着:“那我亲哪?嗯?祖宗?”
最后那一声“祖宗”,腔调磨人。
“你直接……”做吧。
她想说。
她此刻是从未有过的难捱,纵使不想在酒店,可到这个份上,利箭在弦,谁有能说后退的余地。
谈让抬手抚上她紧闭着的眼睛,睫毛眼皮都在颤动,紧张到那精致的五官像皱在一起。他们认识这么久,她不想在这里,他知道的。
因为他也不想。
她大概是第一次这么潮涌难渡。
谈让坐起身。
感受到面前这人所有动作都停止了,闻妤睁开眼,惊讶发现那瓶在餐桌上的红酒不知何时到了卧室,连同镇着的冰块。
“柔软的又不只有嘴唇,是不是?祖宗……”他修长指尖夹起一块冰,送进口中。
纯白睡裙被推了上去。
一贯的潮热温融被一层冰凉覆盖,闻妤脚尖都蜷起,细细的哼咛淹没在浪涌之中。
泪珠从眼尾滑落,晶莹剔透的,说不清楚是因为难受还是好受。
过好久,冰块融化的凉水混着热水。
他才抬脸看她。
看她泪痕纵横的脸。
谈让抽了张纸巾,轻柔地替她擦拭还在从眼眶滴落的泪珠,柔声:“别哭了,我得回去了。”
闻妤红着眼睛:“你不……”
他轻笑着摇了下头。
闻妤顿时明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做,所以他没去洗澡。忽有泪光闪动,他是知道她不想在这里的,他都知道的。
他没有要,却帮她纾解。
“还有冰块,记得冰敷眼睛再睡觉,毕竟你明天还要拍戏。”谈让顿了下,唇角弧度很浅,“第一场戏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男女主初见。我正好还有一天时间监工。”
第36章 效劳
温热水流淹没了寸寸白皙肌肤, 闻妤躺在白瓷面的圆形浴缸内,周身浮起一层暖意,可那深处仍残存着冷热交融的余韵。
含着冰块的舌尖探入时, 那是她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觉, 只要想到, 呼吸就会急促,起伏的胸膛带起波纹涟漪。
幸好他主动提出回去。
他回他的套间,给她留下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否则,她明天的戏能不能拍都另说。
赤足走出浴室时,已经有酒店服务来换过床单了。是他临走前吩咐人来的,原本那条床单染着冰块融化和其他的水痕, 睡是睡不成了。
他多贴心,吩咐人换床单就算了, 还跟她说:“你等下去泡个热水澡, 出来时床单就换好了,也不用你看见人尴尬了。”
果真,她出来时床单干净整洁, 房间里就剩她一人,免去了折磨人的尴尬和羞赧。
闻妤坐在床边,那镇着红酒的冰块还没彻底融化, 她捏了一块小心翼翼敷在眼睛上,冰凉感让她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
有一瞬脑海闪过他低伏埋首的样子。
闻妤闭了闭眼, 又摇了摇头, 好挣扎,但还是坚持把眼睛冰敷了一遍, 她不想明天眼睛肿得没法拍戏。
-
次日早上五点,闻妤醒的时候还有些迷懵, 一睁开眼就看到,透过窗帘的微光洒在那束白色洋桔梗上。
她下床,去观察花的状态,还很鲜活。
想把它们放进花瓶里灌上水,可以多维持几天,但又想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花瓶。况且,它们还是不可避免会有枯萎的那天。外边的那一大片玫瑰花海也是。
在她的观念里,倒没有浪费这个词,但是会可惜,她不想看着这些玫瑰在房间里渐渐凋零枯萎。
闻妤顾不上洗漱,趿拉着拖鞋出门,在按响谈让房间的门铃后,才慢一拍反应过来她因为拍戏要早起,而他不用,说不定这个时间点他还没醒。
但很快,房门打开,意料之外的是他不止醒了,甚至已经洗漱完换了一身挺括的西装,正好整以暇看她。
而闻妤还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略凌乱,穿了身纯白色的睡裙,踩着一双玉桂狗的白色毛拖。
没料到他穿戴如此整齐,她眼睛瞪大怔了下,才翕动嘴唇说:“早上好……怎么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