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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闻家昌带李承逸去泗城和淳州考察,扩张的计划如宁好所料紧锣密鼓地推进着。
李承逸并不像个两周后就要举办婚礼的人,也可以看出,这场婚礼有非比寻常的利益价值。
外紧对应着内松。
家里的氛围明显地因为男主人出差而松弛下来,没人特别注意宁好有多少时间待在家,病是不是已经痊愈。
厨房也没再给她搞特殊化的病号餐,有时把菜和汤各样留一份往房间送,有时她自己下楼和其他家人错开时间进餐,“防止传染”,坚持着做戏做全套。
两天后到了周末,更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去管工地上的事。
闻斯峘赶在同事下班前去单位取了一些资料回来,做好最近一阵子持续远程办公的准备。他技术过硬,平时很少被盯考勤,再加上闻家昌跟所长通过电话,领导都睁只眼闭只眼。
晚上用完简餐,宁好独自回房间看了会儿电视,一集结束才开始奇怪他到哪儿去了。
她拢着睡衣外套走下楼,在偏厅碰见正在擦拭钢琴的工人,顺口问:“陈阿姨,看见我先生了吗?”
“先生去地下室了。”
宁好道过谢,继续沿旋转楼梯往下走,猜想他要么在影音室要么在健身房。
在房子里弯弯绕绕十来分钟终于找到他,男人在泳池里往返自由泳,不是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事,她正打算离开,他已经看见她了,加快速度游到她脚下钻出水。
宁好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抹一把脸上的水:“下来一起游。”
她朝他笑笑:“我没带泳衣。”
他意兴阑珊,立刻摸到扶梯爬上来。
她阻拦道:“你不用在意我,继续游泳,我只是看你不见了。”
他对劝阻置若罔闻,带着巨大的动静,“哗啦”一声脱离水面,满身肌肉流光溢彩地迫她转开眼。
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漂□□气息普遍而来,侵略性地渗进呼吸中。
视野在瞬间迅速暗下去,他的影子投到她身前。
“你等我冲一下,一起上去。”他好像对自己这副身体的冲击力浑然不觉,擅自做出安排。
“嗯。”她的眼睛垂在暗处,无法目测陡然拉近的距离。
她咽着喉咙,在淋浴间外的椅子坐下来,心跳恢复平静。
刚才那蓬勃生猛的男性躯体,变成毛玻璃门上一个薄薄的影,轮廓并不明显。
她尽量不往那方向看。
视线落点在虚空,脑海中却浮现刚才那一瞬间扫视到他的脸,刘海湿透露出额头的男人看上去比平时清秀。
她后悔忘带手机在身边,连转移注意力的东西都没有。
时间漫漫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变小一点。
他似乎在用沐浴露,浓烈的香氛从淋浴间往外溢。
没听见她发出声响,他不确定地问:“你还在吗?”
“嗯。”她答应着,忽然起了坏心,“我今晚要跟你保持距离。”
“为什么?”
“因为这个沐浴露是李承逸常用的,我有点恶心。”
恶作剧见了效,从影子也能看出,他在里面动作静止了。
静止三秒。
她勾起嘴角:“我开玩笑的。”
“是么。我差点当真了。”
他拧开瓶盖,把瓶子里剩下的所有沐浴露全部倾倒出去,下水槽附近涌起一圈泡沫,很快被大量热水冲刷殆尽。
毛玻璃上又起了热雾,她嗅到那熟悉的清香更浓,
全然不知淋浴间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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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周末,孙国栋领人挖了五个大夜,又挖到了一些木头石碑,看起来不太值钱。
钱还没赚到,麻烦却找上了门。
不知对面工地人多嘴杂谁走漏了风声,声称地下有宝的那家三兄弟搬着板凳躺工地门口找孙国栋闹事来了,影响车辆进出又影响工作秩序,就为了要那子虚乌有的宝贝。
孙国栋打发小张去赶他们走,小张焦头烂额地返回办公室:“糟了,给他们逮住了证据。”
孙国栋心里一惊,细问才知道没什么证据,三兄弟拿了几张对面工地上的监控截图,晚间监控本就不清晰,再说这又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孙国栋去对面挖过土,能证明他的车拉走过东西,可具体是什么东西?反正花瓶没拍到,完全死无对证。
孙国栋放宽了心,骂小张扛不住事:“那几张照能说明什么!别做贼心虚。”
可三兄弟不跟他讲证据,主打一个捕风捉影泼皮耍赖,在工地周围闹得沸沸扬扬,双方报警好几次,警方来了也处理不了,只能把人带走调解,调解结束再来一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