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俩人在多年后都成为了律法界的精英,而年少的纠缠羁像根不断的铁索,将再度相逢后的俩人缠绕绞紧,过了这么多年,男主仍逃不过女主的魔咒,一次次为她堕落沦陷。
她丢开手机,闭上眼睛想,越想越荒唐,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男主,实在应该让徐易安来演。
12月底,天气骤然转凉。徐易安帮林有麦收拾好行囊,一行三四人搭乘飞机辗转到了临湾,住进了安排好的酒店里,即将开始为期四个月的拍摄。路上林有麦谨慎异常,早在出门前就吩咐徐易安藏好自己的脸,出门后不准和她有任何过分亲密的接触。
酒店和剧组附近眼睛多,稍不留意就容易被人做文章。
徐易安倒也听话,除了作为助理应该帮忙搭把手做的事以外,其他时间表现出的样子完全让人看不出俩人上过床。
这部剧的导演是董言,一个玩转于文艺片领域的导演。执手过的作品大多数是电影,少男少女晦涩不安缠绵不休疼痛伤感的情感是他的舒适区。
读剧本当天,林有麦素着脸,穿着厚厚的大衣到了现场。主创人员都聚在这个房间,到点就要开始探讨对剧本和人物的思考和看法,以便后期修改调整,争取做到最好的呈现。
董言很欣赏林有麦,为此表现的很友好。他看过林有麦曾经在微博发布的一组素颜照,那份脆弱病态忧郁的美感就是他最后定林有麦的原因。美到极致所能表现出的破碎感也是极致的,董言对她这么说。
林有麦表示受宠若惊,实际那组照片画了点眼妆,她才没那么重的黑眼圈。
不多时,人员陆续来齐了。
最后一个到的是徐昱之。
他是在场穿得最单薄的,似乎从小就不怎么怕冷。他风风火火地走进,直言路上堵车了,又抱歉了好几声,最后脱了帽子口罩,露出那张和徐易安几乎无异的脸,然后依次和导演编剧们握了手。
直到轮到林有麦。
徐昱之走上前,眼睛很亮,和从前一样。
林有麦想起来,自己此生说过的为数不多的情话绝大部分是对着徐昱之说的。
15岁那年,她看完一本言情小说,剽窃了里面的一句话跑去对徐昱之说。
“徐昱之,能让我看看星空吗?”
“晚上我带你去楼顶看。”
“徐昱之,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怎么了?”
“因为你的眼睛就是星空啊。”
她头次见徐昱之红了耳朵,只是用了一个老土的方式。
此刻,徐昱之站在她面前,用那双曾经被她形容成星空的眼睛望着她。
“有麦,晚上好。”
第11章 为了南星
林有麦刚把手从兜里抽出,余光扫见门口的黑影,几道脚步声后,徐易安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她的身边。他把一罐热饮贴在她的手背上,截断了俩人的交流。
“麦姐,你的柠檬茶。”
徐昱之伸出去的手握成拳,又重新收了回去。林有麦盯着那罐柠檬茶,似二耳而五九爻四齐欢迎加入看文目光一路走到徐易安的脸上,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刘海碎碎散散地布在眼前,没人会注意到口罩下面是一张和徐昱之相差无几的脸。
林有麦接过柠檬茶,导演董言对着俩人招手:“你俩过来坐吧。”
他又看向林有麦身旁的黑衣小哥,顺口嘱咐:“走的时候麻烦关下门。”
徐昱之看了那人一眼,直到对方离开房间,替所有人合上门。他回头,林有麦已经打开罐子悠然喝了一口,迎上他似问非问的眼神,从容地耸耸肩:“我新助理,小红。”
“小红?”徐昱之挑眉,“取这名字。”
俩人拿着剧本一起落座,两把椅子紧挨着,林有麦回答:“他比较少女心。”
徐昱之翻开剧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台词并没有进入他的脑子,他凑近与她肩贴肩,声音放低:“看着是个帅哥,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林有麦。”
林有麦笑得抖起了肩,看了眼四周进入工作状态的主创们,放严肃地回答他:“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她回头盯着他的眼睛,笑容若有似无:“你也可以发挥想象力猜猜这个‘娇’。”
徐昱之舒了舒身板,稍微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听不出什么语气:“林有麦,你一点都没变。”
林有麦认真地和总编姐姐交流了几句,低下头在剧本上做记号,不忘回他,声音只有彼此能听见:“你倒是变了很多,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演戏了。”
导演董言打着手势,正在专注地表达自己对某个桥段的看法,徐昱之一边听,一边点头,他把剧本立起,挡着半张脸,悄声告诉她:“你是阿猫,我是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