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安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脑袋,“有麦,梯子太小了,我太大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可以顺利地下来。”
“白痴就是白痴,给多少次机会都没有用。”
徐易安在她说话的空隙,三俩下攀上了一边的扶梯,捉住里面的林有麦。
“你想偷袭我,反贼,给我滚下去。”
徐易安任她又掐又打,笑起来,“有麦,被你发现了。我认真滑一次,这次肯定能成功。”
他说干就干,在滑梯口做好预备姿势,突然神情严肃起来,僵着两条腿像具死尸似的掉下去了。因为样子太滑稽,林有麦又没忍住爆出惊天的笑声。
这次徐易安不认也得认了,他不好意思从地上站起来,“看来我真的不会,有麦,你教教我吧。”
“我的鞋可是很贵的,不能磕到地砖。”
徐易安蹲下来用手兜着给她当肉垫,“有麦,我在下面接你。”
林有麦勉强答应,滑下来踏在他的手掌上,徐易安低头帮她吹了吹鞋头上的灰,“有麦,前面好像有什么烟火大会,你想去看看吗?”
徐易安背着她一路狂奔,到了河滩边,正好赶上时候,下面坐着一群黑压压的人。
俩人找了块没什么人的高处坐下,烟花唰唰射向高空,一朵又一朵爆开,劈里啪啦,璀璨夺目。
烟花的声音很震耳,徐易安回头对她大声说:“有麦!你要不要许个愿!说不定有烟花神!就成真了!”
林有麦揪着他的耳朵喊:“我许愿你的钱全都是我的!死了遗嘱写的也是我的名字!”
徐易安揉揉耳朵,笑起来,“你一定可以实现梦想的。”
烟花响彻云霄,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吵闹到极致就是安静到极致。徐易安回头望她,林有麦举着手机拍完,正在聚精会神地观赏,烟花嗖一声飞上天,齐齐在她眼里绽放。那是比花火更加绚烂的景色。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想不了太多。他靠过去,轻而快地吻了她的脸颊。
背后的烟花还在继续,天空色彩斑斓。
林有麦看着他,他没有逃避,几乎是全神贯注地回望她。
“白痴。”
徐易安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她一开一合的嘴唇,林有麦的手伸了过去,他虚了一下眼睛,以为要挨巴掌,没想到那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脸。
固定好后,一个吻重重地撞上来。
徐易安感觉烟花是在脑子里炸开的。前半生经历的种种变成了一张张过分曝光而刺眼的亮片,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回。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烟花神,徐易安这么想着,慢慢合上了眼睛。
回到酒店,徐易安一直霸占着卫生间,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样。在林有麦忍不住要踹门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他扭扭捏捏地探出一张脸,脸上飘着两朵红云。
“你干嘛,怀孕了?给我死出来。”
徐易安终于出来了,他穿着一身黑白女仆装,衣服尺码太小,前面的扣子苦苦支撑,崩开的地方露出了紧实的胸肌,脖子还套了上次她拼多多买的项圈。
他别开视线,吞吞吐吐:“我想着,入乡随俗一点比较好......”
林有麦挑眉,眼睛像豺狼看见山羊似的亮了起来。
徐易安又捏捏裙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去换掉。”
“你更适合做牛郎。”
林有麦钩住他的项圈,用力把他从卫生间里拽出来,推倒在床上。
徐易安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仰面承受她的吻。林有麦亲人很痛,经常咬得他口腔溃疡,但他就是喜欢。他的唇和舌头都是她磨牙的玩具。
他把手探向她的小腹。
徐易安翻身在上,让她躺着享受。
快到临界点的时候,林有麦不自觉弓起腰,她接吻似乎永远不用换气,只有顶峰才会松开。俩人微微哈着气,徐易安迷恋地望着她,又一点点往下退,用嘴含住,口鼻舌轮番上阵。
林有麦边爽边不忘问:“说好的东西呢?”
直到他的上衣被林有麦扯得稀烂,这场战役才算终止。
徐易安抱着她清洗干净,又回到床上。林有麦已经沉沉睡去。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睡在她的身边。俩人躺在一起的时刻少之又少,徐易安一刻也舍不得睡,他拿出手机,细细翻看今天拍下的每一张照片,挑选了一张做屏保。一生能有这么一天,就算是死也知足。
徐易安躺下,用额头微微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晚安,有麦。”
翌日,徐易安顶着两个耳光和林有麦回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