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冷阳的腰无法离开床,他唯一能自主活动的便是因为激动而微微后仰的脖颈,看他频繁滚动的喉结和他无法安分、不断闪动的睫毛,霍星伊完全了解他内心的不平静。
她陪他窝在放平靠背的轮椅里,并不觉得在她的练功房,在这台轮椅里寻找快乐有什么问题,无论做什么,如果能带给冷阳快乐,那么她很愿意。
柔软无力的身子越来越僵直,四肢抽动越来越厉害,她明白,他的激情时刻来临了。
紧紧抱住冷阳单薄的身子,霍星伊不敢松手。她自己也很瘦,但她的瘦是健康柔韧有力量的,而冷阳身子是真的薄,她抱他的时候,后背两块肩胛骨会硌的她手生疼,冷阳自己也常常会因为卧床久了而弄得身体青一块紫一块,原因无他,就是太过骨感。
温柔握住蜷缩细瘦的瘫手,两个人一同走向灵魂的顶峰。
“谢谢,老婆,谢,谢你……”骨子里就是大男人的冷阳,歪着脖子十分难受的姿势,也要去吻身边的爱人,他太满足太激动了,陷在轮椅里的人几乎全身抽筋,哮喘也无法避免的发病。
休息到晚餐时间,冷阳仍是无法起身,霍星伊不让护工给他穿硬支撑,吩咐把晚餐挪到卧房来,两个人简单但气氛浪漫的用了晚餐,冷阳才恢复了一些笑脸,不再埋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新婚当晚,冷阳想偷偷吃药,跟霍星伊真正的洞房花烛一次,被霍星伊霸道拦截。
“不可以吃药,你身子不要啦?”她清楚冷阳的身体,做一次已是勉强,即使是新婚这天,他想靠药物做第二次,她绝不允许。
卧房里银色月光和柔亮灯光交织在一起,如丝缎般铺满整个空间。
“老婆,你看,月亮是不是特别亮?”他晃晃悠悠伸出手,想要回小药片,也想摸摸她漂亮顺滑的长发。
“哼,乖啦,下午的时候我们那么开心,你这么快忘记了?”
“怎么会忘?每一次,都记在心里。”右手按在心口处,冷阳仰头看她,眼睛里雾蒙蒙,深深深深的眷恋。
第二天清早,半夜还记得帮新婚老公翻身挪动身子的霍星伊,大赤赤把美腿搭在冷阳小腹上,只穿着吊带小睡裙,睡得特别香甜。
一夜睡得不太安稳,断断续续做梦的冷阳,低头看老婆纤细的手臂搭在他胸口,身子虽有些僵硬,但心里止不住美滋滋,被她需要,觉得好幸福。
成婚第二天当晚,冷阳早早让护工给自己喂药,等到霍星伊洗过澡出来,他已经眼光迷离,身体有些微微的出汗。
舍不得批评他,霍星伊看他脸上若隐若现的红晕,衬得姿容秀美,神气傲然,大概还自己咬了咬嘴唇,冷阳薄唇水灵灵如花瓣,尤为好亲的样子,顾不得聊天,直接扑倒了自家老公。
由此开始,自结婚以来,两个人在霍星伊练功房里,在书房飘窗上,甚至浴室的按摩浴缸内频繁交流,冷阳婚后像是终于无所顾忌,每天缠着老婆,一寸不想离开。
婚后大概半个月,冷阳不是卧床修养,便是紧贴老婆亲亲,次次还都要吃药,生怕因为自己身体原因而令霍星伊扫兴。
大部分时候霍星伊会劝劝他,放松心情,像结婚那天下午,他们俩在她练功房,自然而然在一起,没有吃药不是也很好?
冷阳说那次表现勉强及格,但还是吃药效果好一些。
其实,冷阳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别说自然的令老婆次次满意,一次满意已经像中大奖差不多概率。不仅自卑、敏感,他又骄傲还要面子,所以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非要靠药物粘着她在一起。
心疼冷阳身体弱,霍星伊基本上事事都依着他,更不会因为夫妻情事与他争执。
她不知道,每次事后,冷阳都会头痛,只不过有的时候一小会儿便恢复了,有的时候,到第二天仍会难受好久,冷阳以为是吃了药的缘故,没有跟医生讲,更没打算做进一步的脑部检查。
蜜月里的幸福甜蜜,身体瘫痪虚弱所有事力不从心的颓丧,这些情绪,做与不做之间的复杂心思,在冷阳心里反复拉扯,仿佛饮鸩止渴。
蜜月期之后,进入了炎热的盛夏,康仁的宝宝渐渐长大,他终于有时间来调侃冷阳。
“公司不要了?你好歹露面一次,给我们发几包喜糖啊。”一直不好意思打扰冷阳,康仁看他们结婚也有一个月了,才打电话来问候。
“有你的满月酒喝,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