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少血,每个月的大姨妈都比它流得多。”
“那能一样吗?”
张水莲无语地瞪了她一眼,兀自拿出了药箱开始翻。
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到创可贴。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搬家之前,她发现创可贴已经过期就扔掉了,后来一直没用着,也没想起来去买。
“你看一下锅,我出去买个创可贴。”张水莲站起来,边脱围裙边往外走。
“不用去买,我包里有。”许兰亭忙说。
“哪个包?”张水莲调转了方向,往她卧室去。
“边上那个白色小包。”
张水莲进了她的卧室不到半分钟,许兰亭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神色慌张的起身朝卧室跑去,“妈,等一下,我自……”
刚到卧室门口,就看到张水莲手里的东西。
她的话也戛然而止。
张水莲冷着一张脸走到她面前,举起了手里的红本本问她:“这是什么?”
按照许兰亭和唐厉行原本的计划着,互相见完家长后,就会用最快的速度把结婚的事宜提上日程。
一步步,顺理成章,按部就班的进行。
谁知道她点儿那么背。
张水莲连唐厉行的面还没见着,就先看见了他们的结婚证。
要命了。
她该怎么解释才好?
短短几秒钟时间,许兰亭脑袋里飞过了无数个理由,最后说出口的话却是:“我说这是假的,你信吗?”
“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
张水莲翻开结婚证,指着上面的内容,音量也拔高了:“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这白纸黑字写的是不是你的名字?这章是不是婚姻登记的章?你觉得我能不能信?”
结婚证简直就是铁证如山。
许兰亭放弃了挣扎,将还在流血的手指伸到她面前,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妈,我手疼。要不,你先帮我贴一下创可贴,我一会儿再慢慢跟你解释?”
张水莲咬着牙瞪了她两秒钟,还是撕了创可贴包装纸,贴在她伤口上。
然后,她径直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将小红本本摊开摆在茶几上,挺直了脊背说:“说吧,我倒要听听看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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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唐厉行发消息说到楼下了。
许兰亭下去接他。
唐厉行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西服,熨得平整妥帖,表面没有一丝褶皱。领带是她送的那条,规规整整的系在衬衫下。头发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整个人就是小说中描写的,禁欲系霸总的形象。
许兰亭没见过他戴眼镜,眼下瞬间被他惊艳到了,目光礼貌的在他脸上梭巡,心里却在尖叫。
她老公,怎么能帅成这样?
高冷禁欲,斯文败类,让人看一眼就想扑上去扒……
打住,这是犯罪。
要理智!
理智!
唐厉行见她半天没反应,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不确定地问:“怎么了?我这样穿不合适吗?”
“没有,你这样很好。”
许兰亭努力拉回理智,眼里的亮光却藏也藏不住,“今天怎么想起来戴眼镜了,之前没见你戴过?”
“陈肖说我的长相有点凶,不像个好人,戴眼镜能减少一些距离感,显得文雅一些,所以……”
他扶了扶镜框,声音低了下来:“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不过以后在外面还是别戴了。”
“为什么?”
这男人是真不知道原因,还是装的?
许兰亭感觉心里痒得难受,主动向他靠近一步,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唐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自己戴了眼镜后的吸引力有多大,你这样出去很容易伤了其他女孩子的心,以后还是在家戴给我看吧!”
她用词婉转,想表达的内容却很直接。
唐厉行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弯唇笑道:“好,以后只在你面前戴。”
认识这个男人以来,他向来不苟言笑,身上时常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质,今天戴上眼镜后,不仅中和了他的冷漠,还多了份读书人的儒雅、文质彬彬,眼下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如春暖花开一般——
撩得人心神荡漾啊!
唐厉行没注意到这些,去后备箱提了两个包装高端大气的礼盒。
关上后备箱,锁了车,走到许兰亭面前:“走吧!”
许兰亭回神,压下里心的蠢蠢欲动,“这是什么?”
“燕窝和蛋白粉,给阿姨买的。”
提到张水莲,许兰亭又开始头疼了,“对了,告诉你一件严肃的事儿,你要做好心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