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着她的手腕坐了起来,顺势将她压回沙发的另一边,宽大厚实的身体覆在她身上,把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他的双眸温柔地注视着她,随后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才低声说:“我只是想说,别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
这是被嫌弃自己太饥渴了吗?
许兰亭不悦地撅起嘴,随后霸道地搂住他的脖颈,用气音在他耳边小声挑衅:“唐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老婆马上就三十了,着急一点儿很正常,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哦!”
她眼里撩拨的意味太明显了,唐厉行的耐心瞬间耗尽,直起身子将自己上身的衬衫快速脱下,随手扔在地上。
“时刻准备着。”
话音落下,他俯身噙住身下女人的唇,轻轻吸吮、啃咬,顺着她柔软的唇瓣往下移,在她的下巴上流连了一会儿,又落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空调的温度开得不高,衣服褪去后,一股凉意覆盖上她温热的皮肤,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男人像一个虔诚的教徒,自己已经箭在弦上了,还极具耐心的在她脖颈上亲吻、舔舐,然后到了锁骨,再往下……
他技巧越来越好了,脊椎忽然窜起一股强电流。
许兰亭猛然睁开了眼,眸光雾蒙蒙地看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只有烟花炸响时“滋滋啦啦”的声音。她的双手也下意识地抱着男人的头,本能性的弓起身子,想要贴得更近些。
男人的游走了一圈,回到了她的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廓,“要不要回房间?”
“不要。”许兰亭的眼眸波光潋滟,柔软的小手在他背上抚摸着,感受着肌肉紧实的纹路,大腿轻轻扭动着去蹭他,“我们之前都是在房间里,今天不回房了,就在这儿。”
“好。”男人眸中的火光熊熊燃烧,声音哑得吓人,“我去拿套。”
这几天因为杨书俊在,他们不好有什么过分的亲密举动,就算晚上在自己房间里,知道房间的隔音措施很好的情况下,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即便心痒难耐,也止于亲吻。
而今晚,是酣畅淋漓的一个晚上。
从客厅的沙发茶几,到书房的书桌,再到浴室的角角落落,等洗完澡回到卧室,明明已经相拥要入睡了,不知道谁又点了火,他们不知疲倦的又来了一次。
许兰亭感觉自己要死了,临睡前嘀咕了一句:“我说错了,三十岁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如狼似虎,我在你面前,顶多是只会龇牙的小猫咪。”
黑暗中,男人的唇角扬起了满意的弧度。
他搂紧了怀里软若无骨的女人,温柔的在她发顶亲了亲:“辛苦了,我的小猫咪。”
-
杨书俊回去后,许兰亭被搁置的高考计划终于捡了起来。
人家寒窗苦读十二年才踏入高考的考场,她虽然没落下这十二年,但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得差不多了,想要重新掌握知识走进考场,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许兰亭对着一大堆了备考书籍和资料,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翻开哪一本都像天书,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云里雾里的。
来来回回翻了半天,她拿出手机,又重新刷了一遍自己做的攻略,然后按照别人的备考经验开始学习。
第一天是艰难又漫长的,她的眉头也时刻皱着,还时不时的唉声叹气,途中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好好读书的目的,是为了将来有一份好工作,能赚到很多的钱,过上自己想要的、衣食无忧的生活。可她现在已经可以过上金钱自由的生活了,她丈夫赚的钱,足够她大手大脚的用好几辈子了,她又何必跟自己对着干,非要折腾着考什么大学呢?
可她真的甘心失去自己的价值,成为一个只能依附丈夫的废物吗?
唐厉行现在对她很好,似乎也很爱她,但是慢慢人生路,谁能保证他会一直爱她呢?有一天他不爱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许兰亭脑袋里的有两个小人,来回大战了八百个回合,最后理智暂时获胜。
她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白色的小布条,用红笔在上面写上“奋斗”两个大字,然后极具仪式感地绑在脑袋上,给自己打足了鸡血,对着厚厚的学习资料开始死磕。
吃晚饭的时候,徐盛打来了电话,许兰亭正在刷视频,也没多想,直接滑开了接通键,“怎么了,想你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