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给他盖好被子以后,又对许兰亭说:“许小姐,梁总说他一会儿还要跟你去看房,可我看他这样子也够呛能起来,我去买点醒酒药,麻烦你再帮我照看他一下行吗?我去去就回。”
许兰亭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主动提议:“要不还是我去吧!”
“也行,那我加一下你微信,把他常吃的醒酒药图片发给你。”
助理利索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呀,不行,梁总这一身酒味儿,等会儿醒来肯定要换衣服,我得给他买套衣服,还是我去吧,梁总就麻烦你了。”
不等她答应,助理转身就打开门出去了。
许兰亭觉得单独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不太合适,可是眼下她又不能放任一个醉酒的人单独待着,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衣食父母。
想了想,她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步入社会多年,过往各种血的经验告诉她,哪怕面对不省人事的人,也不能放松警惕。
将录音功能退至后台,许兰亭大致瞄了眼房间的布局,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打开微信,继续回复徐盛的信息。
没坐一会儿,梁建胜突然掀开被子下了床,踉跄着朝卫生间走去。
许兰亭见状起身问他:“没事儿吧?梁先生。”
梁建胜闻声回头看她,似乎有点诧异她在这儿,“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助理去买醒酒药了,我等她回来就走。”
“哦。”
梁建胜没多说什么,推开卫生间的门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他踉跄得几乎站不稳,许兰亭有些担心,但对方是去卫生间,自己又不方便帮他什么,只能干站着。
果不其然,里面没多久就传来了“叮呤咣啷”的声音。
许兰亭跑上去拍门,焦急道:“怎么了?梁先生,你没事儿吧?”
里面没人出声,许兰亭着急得又拍了拍门,梁建胜的声音才略带痛苦的传了出来,“没站稳,摔了一跤。”
“摔伤了吗?能站起来吗?”
里面又没声了。
许兰亭下意识抓住门把手,又觉得不妥,最终也没有拧开,只是对着里面大喊:“梁先生,你等一下,我去叫服务员过来。”
“不用。”梁建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没事儿。”
“真没事儿吗?能站起来吗?”
“能。”随着声音的落下,门也打开了。
梁建胜扶着门框,耷拉着眼皮,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许小姐,能扶我一下吗?”
“好。”许兰亭扶着他的胳膊,往床的方向走去,“慢点儿。”
走到床沿边,许兰亭扶着他的胳膊小心地坐下,正准备协助他躺下时,对方突然拽了她一把,她毫无防备地摔在了床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梁建胜直接翻身压住了她,抓着她的双手紧扣在床上。
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力气大得完全不似醉酒后的状态。
许兰亭马上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一条有力的长腿直接扣住了她自由的双腿,让她完全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她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只好冷静提醒道:“梁先生,你喝多了。”
“是喝了不少,不过那点儿酒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梁建胜哪里还有刚刚不省人事的样子,一双猩红的双眼俯视着她,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正得意地盯着自己的猎物,“许兰亭,五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许兰亭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以前见过?”
“你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想起我来啊!”
梁建胜冷哼了一声,笑容有些阴森,“你当年让我丢尽脸面,还差点儿废了我,我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啊。”
他的这些话,隐约勾起了一些许兰亭的回忆。
五年前,她认识一个朋友,有一天应邀参加了对方的生日会,结果对方一个朋友对她有意思,当众示爱不成,就找机会试图对她霸王硬上弓,好在她警惕心强,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想办法逃脱了。
具体的情况她已经记不太清了,甚至记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字,只记得自己临走前确实很用力地踹了对方的□□。
过了这么久,那段过往快要从她记忆里抹去了,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他。
想来,他这段时间的斯文礼貌、人模人样、对她的热情总是冷淡以对,再到今天一步一步将她引来酒店,都是他布下的陷阱。
许兰亭来不及责怪自己的粗心,一心只想着如何逃脱。
“还没想起来吗?”梁建胜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头顶,单手桎梏住,然后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脸,“宝贝儿,你可真让我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