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蒋淮步子一跨,一把揪住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的衣领,指尖用力到发白。
握紧了拳头。
手臂高高抡起,一拳又一拳,狠狠落在男人脸上。
原本被刀切开的伤口随着拳头撕裂得更深。
蒋淮机械似的重复落拳,面无表情,骨肉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引人战栗。
男人依旧笑着,即便被打得满脸血迹。
“蒋淮?”
“蒋淮!住手!”
左云鹤丢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男人,握住蒋淮还在挥动的手腕,把蒋淮抱进怀里。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左云鹤心疼地吻在蒋淮额头,用了相当大的力气才能确保蒋淮乖乖待在自己怀里。
后知后觉地,蒋淮开始颤抖。
警卫队在通知后终于赶到现场,左云鹤把半死不活的男人丢给警卫,拥着蒋淮离开。
蒋淮只是抖着,血肉模糊的手紧紧揪住左云鹤的衣角。
“乖,坐着我去拿医药箱。”
因为最近经常用医药箱的缘故,医药箱被放在显眼的茶几上。
左云鹤心一痛,拿起医药箱,他总是没法保护好蒋淮。
左云鹤消毒的手不自主颤抖,左云鹤不得不把蒋淮的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左手握住自己右手腕,帮着稳定自己的右手。
虎口的刀伤深可见骨,指根四个关节因用力都破得极深,连着手心都因为用力过猛出现四个月牙状的伤口。
可以说,一只手,没有一点完整的地方。
家庭医生终于姗姗来迟,看到蒋淮这样的手都没忍住皱下眉头,神色不忍。
“这虎口太深了,要缝针。”
“少将家里应该有常备的手术用品。”
家庭医生轻车熟路找到手术用品。
“走吧,先缝个针。”
左云鹤握住蒋淮还完好的手,低头看向正在缝针的家庭医生。
“你跟了蒋淮多久了?”
“我想想,有几年了吧。”
“他受伤多吗?”
左云鹤看着乖乖倚靠在自己怀里的蒋淮,心疼的意味更重了。
“怎么说呢,上将一般在战场,用不到我。不过他几乎每次回来都带点伤。”
蒋淮的配合让手术很快完成。
“注意不要沾水,三天一换药直到伤口结痂。”
家庭医生动作利索收拾东西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蒋淮和左云鹤。
左云鹤低头,吻在蒋淮额头。
“淮淮?”
好半天,就在左云鹤差点忍不住找心理医生时。
“……嗯?”
“你还好吗?”
“……嗯。”
又过了一会。
“……我不是故意的。我……吓到你了吗?”
猫小声地,缠着绷带的手微动,红色氤在纱布之下。
左云鹤放轻了呼吸,又慢慢把蒋淮缠着绷带的手展开,确保猫不会再用力。
猫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惹人怜惜。
还没能完全清朗的眸子,苍白的脸,颤抖的声音,不自觉依偎在他怀里。
“淮淮,你没有吓到我,但……”
蒋淮转头,紧紧看向左云鹤。
“你不能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不管是为了什么。”
末了,左云鹤低头,落了一个轻轻的吻在蒋淮的绷带上。
“疼吗?”
蒋淮摇头,把自己拱进左云鹤怀里。
没一会,又把绑着绷带的手往左云鹤嘴边靠靠。
“要亲亲。”
其实本来想写沉香酸奶。
因为左云鹤的信息素最初设定是珍华乌木香。
后来发现沉香怎么这么耳熟——
蒋淮:呦,那不杨戬他外甥吗
至于后面
本来想写左左为了保护淮淮受伤来着。
但写到那忽然想到求婚了,发现危险的事就只能交给淮淮了。
第42章 OA20
过了几日,生活似乎慢慢回到正轨。
蒋淮的手在一点点变好,网上那些不好的声音也最终归于平静。
和左云鹤的生活也越来越和谐。
连工作都完全回到了蒋淮手里。
但是——蒋淮看了眼自己对面空着的桌子,左云鹤本来该坐在后面的桌子。
此刻却空无一人。
蒋淮没忍住叹口气。
今天,是左云鹤正式结束代理副官工作的第一天。
蒋淮手指推了推平放在桌子上的钢笔,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对面空着的桌子。
两人一起这么久,突然分开
蒋淮手托腮,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左云鹤现在应该在上课吧,蒋淮想到前两天左云鹤分享给自己的课表。
“唉”
又叹口气。
新到手的男朋友一共还没温几天呢,人就没了。
虽然再等七个小时等到左云鹤结束今天的课程两人还会回到同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