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家都走了,蒋淮目光无所适从,大开的剧本更是大大咧咧书写着黄透了的内容。
耳根再次灼烧。
“淮老师?”
左云鹤的紫色帆布鞋忽然闯进视线,蒋淮越发不敢抬头。
“我刚刚就想说,”声音在蒋淮头顶响起,带了些刻意的气声和喑哑,蒋淮搓搓手指,觉得自己的耳膜随着左云鹤说话的节奏在震动。
“淮老师喘得真专业。抑扬顿挫,气息还很足,长的短的都很有劲,听起来就像是真——”
“刺啦!”“左云鹤!”
“嗯?”
被捂住嘴巴的左云鹤先是伸手扶住蒋淮因为着急前倾踉跄差点摔倒的身子,才慢慢看向蒋淮。
浅咖色的眼睛里除了黑色的隔音板,就只剩下蒋淮一个人,蒋淮的身影被反射得清清楚楚,连着蒋淮慌张的表情和红意难褪的脖颈都一览无余。
满眼真诚,不见任何调侃之色。
蒋淮手一松。
“淮老师?怎么了?”,左云鹤追问,目光里又带了些渴求。
像是好学求知的学生,在面对什么难解的题目时,又流露出一丝不解。
蒋淮身上躁意越发明显,男生越是坦诚,越显得他的窘迫和羞赧来得莫名其妙。
左云鹤是真诚的夸奖,蒋淮在自己心里默念几次,他还是个大学生,蒋淮一遍遍告诉自己,还什么都不懂呢。
蒋淮深吸两口气,他开口:“我,不好意思。”
左云鹤眼神一遍遍扫过蒋淮挂上绯红的面庞和脖颈,才状似天真继续开口:“淮老师真的专业知识好强,那么长的一段喘息也能配得那样栩栩如生——”
这是真诚的夸奖,蒋淮握拳,心底默念。
“尤其是船戏激烈的地方,淮老师带着哭腔喘息的那段,感觉我听起来——”
声音似乎离得蒋淮越来越近,隐约有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蒋淮的耳畔,蒋淮心里被谁揪起一个尖,酸胀发痒。
这是合作配音演员正常的夸奖,蒋淮再次告诉自己,脸颊的热意却只升不降。
“像真的屮了淮老师一样。”
柔软的触感抵上耳畔,低哑的声音就贴着耳廓,耳膜随字而颤,连着蒋淮整片后脑猛地炸开,酥酥麻麻一片沿着脊柱一路向下。
这真的是真诚的夸奖吗。
腰软下去的时候,蒋淮混沌的大脑终于试图反驳,却很快被那阵贴耳低语带来的酥麻淹没。
身子被人稳稳接住,固定在怀里,头顶似乎是有几声弱气流喷洒而出,蒋淮又是一阵颤抖,整个身子都难以抑制地越发滚烫。
“淮老师,怎么办,这下更像了。”
左云鹤得寸进尺地把腿挤进蒋淮双腿之间,双腿一撑,让对方稳稳坐在自己身上。
又将下颌挤进蒋淮的锁骨窝,这一串动作下来,握在腰间的手臂忍不住越发用力,白色的带帽卫衣下,青筋一条条撑起,明明是宽松的衣袖,却被绷紧的肌肉顶出凸痕。
但即便如此,落在蒋淮身上的力气却一收再收。
“淮老师,”,这次的声音是真的喑哑低暗,夹杂了些鼻音在其中。
喉结上下几番震动,似是叹息又似是窃喜,“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蒋淮跨坐在左云鹤大腿上,视线虚虚落在周边。
黑色的隔音板贴在录音室的墙壁上,连着门板都被特地选成黑色,和半突的隔音板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小小的一方天地,纯黑的录音室里,只有他们两人。
蒋淮越是这样想,身上那股子腾起的热意越是明显。
“左、云鹤”
蒋淮的声音发飘,压不住的尾音发飘,本音里的稚气也冒出了头。
“怎么了,淮老师。”
左云鹤还埋在蒋淮的颈间,说话带出的湿热鼻息都喷洒进蒋淮的锁骨窝。
细细密密的电流窜过,蒋淮原本想说出口的话被迫打散,眨眼之间,蒋淮就忘记了刚刚组织好的内容。
“淮老师,”左云鹤手顺着蒋淮的背部往下,一点一点往下拍,“深呼吸。”
蒋淮跟着左云鹤的声音,一次一次抬起胸腔,又重重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蒋淮慢慢缓和了下来,身上的躁意随之褪去。
终于能有精力注意两人姿势的蒋淮,感受左云鹤想把头从颈间抬起的动作,蒋淮手比脑快,一把把左云鹤蠢蠢欲动的头按回脖颈,蒋淮:“等会儿!”
蒋淮紧张,该怎么让左云鹤能在不注意两人姿势的情况下,让自己从他怀里站起来呢。
左云鹤:“?”
虽然不懂,但左云鹤还是老老实实又把自己嵌进蒋淮的脖颈,膝盖一顶,把蒋淮又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臀部被骨感的膝盖顶的带了些疼,蒋淮:“左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