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了眯眼,“您不知道是谁吗?”
“也没关系,”男人赤裸着身体跪在床上向他爬来,“总之,我这幅身体已经是严总的了,严总昨晚还抱着我叫宝贝呢。”
宝贝……一串记忆又浮现出来,一张羞红的脸,噙着情欲的双眼对上他,勾魂一笑,脸瞬间又变成了面前的男人。
艹!严驰握紧拳头,暗骂,眼神冷冽,语气威胁道:“昨晚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要被我知道还有第四个人知晓,你不会又好果子吃。”
从钱包里抽出所有现金,扔在男人脸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男人在他身后大喊:“严总,我叫刘晓,别忘了。”
说完,刘晓重新用被子盖住身体,手颤抖着捡起床上的钱,紧紧攥在手里,眼神悲凉。
啊,受够了。
出酒店,严驰火大的给助理打去电话,对方浓重的鼻音传来。
“严总,这么早有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严驰咬牙切齿沉声道:“昨晚为什么没有送我回去!”
“昨晚您喝得烂醉,问您什么也不说,李总就给我们开了房,在酒店住下了。”
李德昌个狗东西!难怪昨晚一直灌他酒!
“身为我的助理居然不知道老板的家,像话吗!做不好助理的工作有的是人接替你的位置!”
说着挂了电话。
王助理坐在床上一脸懵,他做了什么让严总如此生气,还要找人顶替他的位置,不行,得早点回公司。
严驰盯着手机里何以绥发的消息,还有未接来电,衣衫不整,颓靡的坐在花坛边上,心情复杂,又烦躁。
早上六点多,人还不是很多,但一个邋遢的帅哥在街边,路过的人不免看上几眼。
现在无法面对何以绥,打了个车来到纪淮南家楼下。
被电话吵醒的纪淮南不爽地开口,“你最好有事!”
严驰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冷颤,“我在你家楼下,让我上去坐坐,有事跟你说。”
宋沛言抱着纪淮南的腰,眯眼奶声道:“是谁呀。”
纪淮南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严驰,你睡,我去开门。”
“嗯~”宋沛言又闭眼睡去。
走到客厅给楼下的严驰开了大门,“进来吧。”
屋里开着空调,温度比外面高,他只装穿了裤子,没有穿上衣,露出精壮的身体。
严驰推门而入,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自觉换了双拖鞋,哭丧着脸到纪淮南身边坐下,拿着水狂喝了几口。
察觉到严驰情绪不佳,纪淮南问:“公司出什么事了?”
一靠近严驰的身边,一股香味儿窜进鼻孔,不觉皱眉,离他一米远,才看见严驰凌乱皱巴的衣服,“你跟人睡了吗?”
“淮南,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以为是阿绥。”严驰懊恼的靠在沙发上,闭眼道。
“……被人算计了?”
离淮南知道严驰不会是在外乱搞的人。
“不明摆着了吗。”严驰道:“浴室借我用用,还有你的衣服,也借我一身。”身上残留的味道,还有拿私处黏腻的感觉,令他不爽。
“去吧,我给你拿衣服。”
严驰径直走向浴室,打开花洒不管水多凉,暗暗承受着,冰冷刺骨的触感让他心里的灼热躁动冷静下来,不由自主想起何以绥那张清冷的脸。
艹!狗东西,杀了他!
房间里,宋沛言睡眼朦胧的探出个脑袋,“严驰怎么了?”
“没事,过来找我的路上摔了一跤,我给他找身衣服换,困就再睡睡。”
宋沛言努力睁开眼睛,摇头,“不了,我也起了吧,时间也不早了,等会儿去学校看看。”
“那你穿好衣服再下床,外面凉,我去做早餐。”
“好的呀~”
搓洗了几遍身子,身上的痕迹无法磨灭,手指甲的抓痕,肩膀处的齿痕,暴躁的捶打着浴室的墙壁,哐哐作响。
纪淮南刚好拿衣服过来,“我家墙很薄,经不起你的暴力,洗好了赶紧出来吧,我做了早餐。”
严驰没回他。
宋沛言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迎面撞上头发湿漉漉的严驰。
跟纪淮南一样,身上硬邦邦的,撞得鼻子好疼。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撞到我了。”宋沛言揉鼻子抱怨。
严驰闷声道:“抱歉。”
绕过宋沛言走开。
宋沛言没在意,进去洗漱。
纪淮南做了煎蛋和烤吐司,“过来吃饭。”
“不了,我还得回家一趟,阿绥肯定在家等我。”穿上鞋道:“衣服麻烦帮我扔了吧。”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纪淮南没有挽留。
“嗯。”
宋沛言精神的出来,没瞧见严驰,问准备早餐纪淮南,说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