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好像被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倾心之人一直是面前的王子,但却被迫接近丞相家那个变态长子。
作为下一步棋,他还要去勾引大盛朝的皇帝。
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练习了太久,准备了太久,久到他已经差不多要忘了来到大盛之前,他是什么样子的。
季云远收回心中的那些怨念和悲凉,笑着对穆厝道:
“王子既然已经进都城了,那是不是要有下一步的动作了?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做的吗?”
穆厝把酒杯放在桌上,“嗒”的一声响:“明天,羌尤使团就要进都城了。”
羌尤使团几天前本就该进城了,但穆厝使了些小手段,让他们比原定的时间晚了一些。
正好明天,他们就会进京,到时候顾沉渊会在圣乾宫准备宴会迎接使臣。
季云远点点头:“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穆厝摇头:“倒也不需要别的,明日晚宴,本王也会参加,你也得去。”
季云远沉吟,季深对他那么好,之事去参加宫中宴会,应当是没有什么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穆厝会要求他一定要到场。
穆厝说完就站起身,拍了拍衣摆,转头朝着外面走去:
“青云,如果你再这么没用,就不用再跟在我身边了。”
季云远心中一凛,跪在了地上,那怎么可以!
他仰起头,看向已经远去的背影,那是他追随半生,都没有追上的影子。
如果按照计划,可能是他着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人。
季云远的手指狠狠扣进了地里,这怎么行呢?
他会让穆厝知道,只有他,才配站在他身边,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并肩而立。
季云远心事重重的回到丞相府,才发现丞相府今日灯火通明,到处吵吵嚷嚷,下人们都失了规矩,脸色焦急的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
他皱了下眉,脚下一转,朝着季云遥的院子走去。
季云遥的院子倒比外头安静的多,季云远熟门熟路的推开门走进去,笑着问道:
“哥,今儿是怎么了?府上出什么事情了?”
季云遥正站在书桌后头不知写些什么,室内烛火昏暗,他整个人都隐在阴影里头。
闻言他眼中讽刺弥漫,随口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父亲病了而已。”
“病了?”季云远皱眉,“病的严重吗?我听说明日就是羌尤使臣进宫的日子了,父亲他还好吗?”
季云遥看起来对这件事并不在意,随口道:“父亲今日弹劾小王爷被圣上训斥,责令他闭门思过,明日应当是不去了的。”
季云远唇角抿紧:“那还真是不巧。”
季云遥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看来并不是很顾得上理他。
这在以前是很少见的事情,季云远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些不安。
离开季云遥的院子,他吩咐身边的小厮去打听今日都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朝着季深的院子走去。
季深的院子里今日也不同寻常,下人们都噤若寒蝉,低着头步履匆匆的走过,没有人发出动静。
进了门,季云远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药味,他轻手轻脚的朝着季深的卧房走去,担忧的问道:
“父亲这是怎么了?好些了没?”
季深半靠在一个软枕上,闻言淡淡开口:“托你的福,还没死。”
季云远眉头紧蹙,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是儿子惹了您不高兴吗?”
第69章 小王爷的将军男宠(29)
季深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责骂。
到底是他老友的儿子,他也不想做的太过分,省得落一个苛待恩人遗孤的名声。
他凉凉的开口:“没什么,你没事就回你自己院子里去,少出来走动。
快要殿试了,既然你自己选了,就该好好去准备。”
季云远垂着头,面上阴鸷一闪而过,说什么他自己选的,不过是丞相不愿意荫蔽他这个养子罢了。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季云远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他很想问一问明天使臣进宫的事,但还是忍住了没说,只一如既往的温柔嘱咐季深要好好休息。
抬起头并没有半分因为季深的冷脸不高兴的样子。
季云远走后,季深抿了抿唇,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这个孩子虽然不是他亲生,但也已经在他身边长了十多年。
今天的事情虽然是为了帮他出气,但更多的还是因为牵扯到了柔娘和两个孩子,他的确有些迁怒。
可越想越觉得心中堵的慌,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没心思再多想了。
才刚刚走出季深的院子,季云远的表情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