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朝朝被贺霖佑锁在怀里,小小的一团,两手落在贺霖佑两侧,虚搭着,眼睛红的宛若兔子,脑袋搁在贺霖佑的肩上,闷声“嗯”了一下。
话音刚落,箍在自己身上的两条臂膀骤然收紧,将洛朝朝紧紧锁住,险些将她勒得不能呼吸,只听贺霖佑在她耳边轻语:“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洛朝朝却觉得还是委屈,喜欢又如何,她可不觉得她能登上皇子妃之位,况且近来太子的名声已经一片狼藉,听她父亲说,极为可能重新立储,而贺霖佑与太子的处境正好相反,名声大噪且备受皇宠,身份若是更高一级,她又怎能配得上?
哭声渐渐平息,洛朝朝问:“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说话似有些委屈,倒是有些不满被贺霖佑抱着了。
贺霖佑松开了手,满眼的笑意,指腹擦了一下洛朝朝的脸颊:“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想,想娶你的人是我,也该是我去烦心。”
洛朝朝听得耳朵泛红,别开脸:“我没有说要嫁给你,你别胡说。”
“是,是我痴想妄想想娶你。”贺霖佑勾唇淡笑。
洛朝朝说不过,之前就说不过,如今更是如此,只想着逃避:“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时辰早不早,贺霖佑心里岂会没数,再说外面还下着雨:“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去,先睡一会,一会我叫你。”
这床,洛朝朝可躺不得,躺下了也睡不安稳,这帐内都是他的气息,谁睡过不言而喻。紧随贺霖佑之后,洛朝朝也慌忙起身,套上鞋子就朝着自己刚才趴着睡觉的矮几走去。
贺霖佑还有几封密信需要查阅,便想着在一边守着她醒来,一回眸看着她提着裙摆跟在他身后,蹙眉问:“怎么不睡?”
“睡过了,此刻睡不着了。”
洛朝朝直接坐在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上,拿起自己被放在一边的书册,继续翻看。
贺霖佑见她如此,也没有阻拦,看着满是点心的桌子:“可要吃一些点心?”
“我自己想吃的时候会去拿,你忙你的吧。”洛朝朝摆摆手,示意贺霖佑无需搭理她。
“过来。”贺霖佑忽然招招手,示意洛朝朝过去。
刚坐下了洛朝朝又起身,极为乖巧地走了过去,娇俏的身子立在桌边。此刻坐着的贺霖佑,一抬眼视线便落在那不容忽视的傲然之上,少年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件,展开,摊到洛朝朝面前,指尖敲击着那封信,后抬眸看她:“你怎么看?”
洛朝朝的视线只是朝前匆匆扫了一眼,便立马收回目光,惊讶道:“你要我议政?”
那信上的“太子”二字如此醒目,她怎会不知此信的作用。
洛朝朝一副惊恐的模样,神色怯怯,不可置信。
贺霖佑直接伸手,将洛朝朝拉到自己身边,道:“位高权重之人,身后皆有幕僚,这几日为了这件事情着实头疼,所以想问问他人的看法,怎么,不敢?”
洛朝朝只是惊讶贺霖佑忽然将朝堂上的事情袒露在自己面前,而非不敢,于是摇摇头:“那我到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可不能怪我。”
“那是自然。”
得到贺霖佑的保证以后,洛朝朝才肯将视线定格在纸上,粗略一扫,才知这信是回禀彻查太子贪污一案的,说是从东宫搜出来的银两和牢狱里行贿之人口供说的数字对不上,也就是说,没有拿到太子贪污的证据。
行贿的银两不是一比小数目,若是这数字差之千里,那便不能给太子定罪,甚至可能将之前的种种罪证都推翻。
瞧她认真的模样,贺霖佑微抿着唇,下颚收紧,二人明明离得那样近,却又好像离得有些远,他能闻到她身上的熏香,甚至她就在他展臂就能触及的地方,但是二人的衣角却一点也没有挨着,此刻,还真想做一个不正经的人,直接将人揽在怀里该多好啊。
洛朝朝眼睫一动,显然是已经了然信上的内容了,见他如此,贺霖佑也立马收回了视线。
“他的地盘上上下下都搜过了,有往来的官员也差了,账本倒是搜出来几本,但是都是记得小数目,不足以证明他贪污,根本就无法撼动他。”贺霖佑在一边解释。
洛朝朝看他:“那便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他没有贪污受贿,二、可能他收的钱已经花掉了。正常人的想法,得了一大笔钱,肯定是囤起来,而且想一下子花光也是不可能,所以你才会派人去搜。以你的本事,被藏起来的钱,定是逃不过你的眼睛,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笔钱,已经被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