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不愿意出门, 一个个穿得犹如团子一般,走路都缩在一起。
府里最近来了一位客人, 是齐氏的妹妹, 洛朝朝的姨奶奶。姨奶奶抱着最小的孙女入洛府小住几日, 小奶娃才一岁多, 正是咿咿呀呀学走路的年纪, 可爱得紧, 周围的大人便都围着她转。
洛朝朝也觉得可爱,可是陪了一会依旧觉得无聊。
今年四伯父回来了,洛文礼都不敢带他们出去钓鱼了,不然,去年这个时间,他可能会叫几人去塞落湖边钓鱼去。
只是这个想法上午刚晃过, 下午洛文礼就来找洛朝朝了,说是已经备好了器具,下午出塞落湖垂钓。
大冷天的,家中长辈本事不许他去的,但是廖氏却笑着道:“他难得有个喜欢的东西,又不是什么坏习性, 便由着他去吧。”
洛朝朝的四伯父洛云庭在廖氏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也就只敢在廖氏背后管教洛文礼。
既然廖氏都答应了, 身为祖父祖母的洛兴尧他们自然不会多说一句。
自从廖氏嫁入洛家以来, 他们二老自觉对廖氏有亏欠。
洛文礼的父亲排行老四,是个文弱性子, 平日里基本都是在读书看书,年少之时洛云庭本是有一个心仪之人的,但是那女子性格泼辣行事乖张,可在洛云庭面前却装得小鸟依人,他自然是被那女子骗得团团转,甚至对那女子许下终身誓言,非她不娶。
洛兴尧夫妇本想依着洛云庭,上门拜访之前,几番打听,才知晓,那女子的母亲是当地出了名的泼辣妇,其女也是不相上下,周围人道,那女子家里贫寒,可是独会穿衣打扮魅惑男人,就那半年的时间,上门求娶的世家公子已经不下五个了,其母一直说看看看看,这不,就轮到了洛云庭。
所以洛兴尧夫妇才会极力反对,奈何洛云庭被猪油蒙了心,最后闹得两厢不快才被逼娶了廖玉姝。
只是,洛家四公子不喜其妇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婚后二人也感情不合,成婚半年才圆房,事后不久便有了洛文礼的哥哥洛文轩,本以为夫妻二人会就此和解,不曾想那女子成婚和离,偷偷找上洛云庭,那时候,廖氏肚子里刚有了洛文礼,洛文轩也不过三岁。
得知二人接触之后,廖氏彻底心寒,起了和离的心思,离家回了娘家,而洛文轩就是在那段时间不知怎的,身体出了毛病。大夫说,是打小就有的毛病,只不过长到三岁才初显症状,可廖氏却觉得,如果不是她离家,没能照顾好孩子,洛文轩不会如此。
廖氏回了洛府,不久后洛文礼出生,可是洛文轩却没挨过第二年的冬天。
望着那时候还小的洛文礼,廖氏再也没有提及和离二字,之后也再不过问洛云庭和那女子。
之后无论洛云庭如何解释,她都置之不理,洛云庭也是心有亏欠。
洛文礼性子顽劣,他有心管教,但是也绝不当着廖氏的面管教,好在廖氏教孩子有分寸,洛文礼没有长歪。
所以,若是廖氏发了话,其他人便不敢说洛文礼如何,这不,出门钓鱼的事情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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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夫人本不想让洛朝朝出门,奈何洛朝朝软磨硬泡,而且往年洛朝朝也一同去了,齐夫人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洛文礼一封帖子,方尚远、季彦,就都叫上了。
洛朝朝巴拉着洛文礼的袖子,忙问:“贺霖佑呢,贺霖佑你可有叫?”
“那安县主了,安县主你叫了没有?”
洛朝朝眨眨眼:“这就去。”
“你可别写是出门垂钓,就写你想邀她过府一聚。”洛文礼忍不住嘱咐,毕竟安怀柔的父母若是知晓她出门通行之人还有男子,指不定不许她出门。
特别,是知道和他一起。
“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不会那样写了。”洛朝朝辩驳,又问,“那贺霖佑的信呢,送出去了没有?”
“我就是想着今日他会下山,所以才组人出去的,你以为我突发奇想。”
洛朝朝笑道:“那就好,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他今日要下山呢?”
等着几人备好鱼竿等器具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洛朝朝着急忙慌地出门,催促着洛文礼等人快一点,因为他们还要去找贺霖佑和安怀柔他们,还不等洛朝朝脚步迈过门槛,便瞧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