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兮:“都可以。”
江景既捉住她的手,问:“可以么?”
映兮点头:“嗯。”
眼前一黑,江景既的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映兮不是无知少女,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探索日常、储备知识,是她下意识会去做的事。她追求“稳”,嫁人跟考试一样,她不会临时抱佛脚。
事实证明,“预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映兮复习着功课。耳畔是少年情窦初开的呼吸声,他的大手覆住她手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教她寻找节奏,隐忍不发。
他的自制力强大到匪夷所思。
最后那一声低低的惆叹,又魅惑迷人到极致。
映兮抬起头,在水晶灯里看少年漂亮结实的背脊,再看向墙壁。
好在窗帘厚重,遮住了少年不可告人的秘密。
*
映兮昨晚没做恶梦。
她已经很久没体验过闭眼睡到天亮的感觉了。
浴室里,串珠被挂在洗手台边的挂钩上,水流穿过手指,映兮低头一根一根清洗。
手心被她搓红,似乎还遗留着少年身上的味道。
她抬起头,镜子里的少女曲线成熟,身段袅袅,俏脸羞赧泛红,眼神怯生生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她自以为的冷静。
昨晚她笑江景既装淡定,现在目睹镜子里自己这张脸,才意识到在江景既眼中,她也同样装得破绽百出。
“阿既起来啦?”
小周姨在外面问:“早餐你想吃包子还是面条?兮兮吃面条。”
“我跟她一样。”
江景既鼻音很重,带着初醒时的沙哑,懒倦的气息听上去特别撩人。
映兮想到昨晚耳边持续不断的隐忍低叹,再抬眼,镜中少女眉眼娇羞,媚得没边。
她接起一捧水,浇到镜子上欲盖弥彰。
盥洗室门口光影一暗,门被关上,少年高大的身形从灯下经过,径直站到她身边,漂亮的手伸过来,拨开了她跟前的水龙头。
虚张声势。
存在感强到想忽视都难。
主卧里有独立的盥洗室,他跑来公用间,还强势夺走她的位置,摆明是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早。”
映兮没看他。
她微低着头,避免被他看到她脸上那一抹娇羞。
“昨晚。”
江景既低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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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兮伸手,拿起她放在洗手台上的面霜,假装护肤把脸弄红了,转头望向身侧少年。
她装傻:“嗯?”
“装?”
江景既带鼻音低低的哼了一声。
映兮往旁边挪了挪脚,揉着脸蛋,闪烁其辞:“昨晚你房间有点热。”
“别岔开话题。”江景既揽过她的腰,单臂将她提起来推到洗手台上。
“老实点儿。”
映兮坐着,他站着,她依然要仰头看他。
江景既垂着眼,俊脸浮现一抹秘密被发现想杀人灭口的表情。
映兮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我要说不是,你信吗?”
江景既拉起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细嫩漂亮的手指,极浅地扬了扬唇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怎么信?”
她昨晚去找他时睡裙里什么都没穿,要说不是故意的,好像有点侮辱二公子的智商。
更何况她还有“前科”。
而且他这想灭口的样子,是笃定她就是故意勾引。要维护一下他优秀的推理。
映兮一副美人计被看穿的样子,眨眨眼睛,表情错愕:“被你发现啦。”她笑得眉眼弯弯:“我就是故意的。”
江景既眯起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映兮从他脸上看到了“你这个十恶不赦坏女人”的赧然羞愤。
也可能是她看错了,江景既只是单纯在害臊。
仔细看,他果然俊面微红。
少男少女你情我愿,情不自禁的事,本来就很难深究溯源,要说“故意”,那也得是在有人失控的前提下,一个巴掌拍不响。
哪怕她承认得很坦然,江景既也不敢怪责。
“你大哥还没走。”
映兮偏头朝门口看了眼,推推他的肩:“你注意一点。”
江景既坦然自若:“让他看见又怎样?我娶你就是了。”
“现在还不行。”映兮扶着他的手臂跳下洗手台,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她没有明确拒绝。
江景既唇角微弯,乖乖应:“嗯。”
两人并排站着洗漱。
映兮跟江景既有很明显的身高差,他一站过来,她瞬间感觉镜子里的女生变小了一圈。
江景既还没换衣服,穿着棉质背心,宽肩窄腰,劲瘦结实的臂肌微微鼓起,线条流畅漂亮,不过于夸张,但又极具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