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手盲猜包装,又挪了腰贴紧他,仔细戴上去。伊树也不吝啬,她的主动叫许燚很受用,他撩开她的碎发。
“你是不是还有些事没告诉我?”
伊树觉得他这问题还真没事找事,莫名其妙,她摇头:“我干什么了。”
许燚笑而不语,力道加重,凑上去吻她,这个吻是实打实的缠绵,他压着她连口气也不给人踹。
吻到女人被迫环上他的脖颈,他很低的说了句你勾引我啊。
伊树觉得他真是不害臊,听得别过头,许燚索性让她一次性埋个够。
她不讲话,光是这样就够刺激他了。不知道是想起了哪回的这事,他握住腰,轻轻踹气说:“宝贝,我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跪在床边,没完没了地说:“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这句话像是催情剂,说出来之后伊树心口绵绵不绝的疼,正被许燚主宰的躯体恍惚间高昂,她埋在枕中的声带不免呜咽一声。
“想亲你,想问你我到底哪里不好。”
“想抓你回来,想把你关起来,想你完全属于我。”
眩晕之际,还能听见的声音,一时间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伊树轻轻说:“慢点。”
一句算不上求饶的话,也不知道哪触碰了感官。她丧失话语权,身躯已经无法控制。
…
某个餍足的男人起床做饭,留伊树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她小憩一会儿,捞起手机一看,眼珠子险些瞪脱。
一个下午?居然这么久。好荒废时间,好有罪恶感。这种事情不能经常干,会上瘾的,她望着天花板想。
她也不睡了,拾掇十几分钟,揉着头发靠在门口观赏许燚切菜,他很熟练,行云流水,貌似做任何事情都挺上手的。
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晚上,记不起是哪回了,她吃着他做的饭,问他:“你以前没回国读书,在墨尔本是一个人照顾自己?”
“我应该雇个保姆全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一步也不离,你当我残疾人哦。”他笑笑说。
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头顶的小窗透些光出来,门大大的敞开,还真有“小桥流水人家”那味。
不确定这辈子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光景,伊树嚼着饭想,从前的恋爱怎么跟白谈了似的。
许燚喂一口番茄炖排骨汤给她,她还没夸呢,他就自己夸起来。
“也只有少爷我才能做这么好吃了。”
伊树做饭不怎么样,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从来不扫兴:“对对对,把你能儿的。”
正吃着,远方悠悠荡来一记钟响,伊树立刻想起每逢月十五,镇上的村民都会上山去拜那座无名神,今儿就是十五。
许燚不知道这传统,他电话响了,随手接听,边吃饭边“嗯”,隔了几秒,他夹菜的筷子顿住。
伊树放下碗:“怎么了?”
他先回复电话那头的人,简单说“知道了,别葬在家族墓地。”挂掉电话,许燚继续无所谓的吃饭,好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伊树是吃不下了,她问:“你二叔,已经,枪决了吗。”
“嗯。”他尝了一口汤。
似是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许燚放下筷子“嚯”了声,他说:“你男人没那么婆婆妈妈。”
他这么一说,伊树打了个哈哈就掩饰过去了,其实她也很清楚。
他们能弥补从前没做到的遗憾,却很难消除五年前各自遭受的伤疤。
像一根刺,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然后无孔不入的提醒对方,这个人选择离开你,而你之前也没走心,看透真心后,硬生生错过了五年。
许燚看着碗里的盛汤,斟酌了几秒:“过两天,我得回去一趟。”
许艾刚执行死/刑,媒体还不知道会怎么报道,董事会想必也是众说纷纭,是要回去给个说法。
伊树理解,她说:“我会订机票的。”
“让陈丁订就行了,”许燚想谈点什么,却被按耐住了,“回去后,有些关于你的新闻,你别管,我这边会处理,你上你的班,免得被骚扰。”
“知道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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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树起了一个大早,她把所有门窗打开通气,双手撑在桌上笑盈盈地看着外边儿的春光,时间还挺快。
她做气象主持人,感觉每天的天气是怎样,有多少摄氏度,于她而言就只是一篇稿子。现在不做了,看什么都新鲜得紧。
许燚枕在被窝,看她一副少女怀春的小女孩姿态,难免想笑,他掀开被子下床从后面搂住她:“出去逛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