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别墅的门,眼前的奢华富贵如乱花溅入眼般高调,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像是嵌入了黄金,很难不流离其中的堂皇。
原本还在播放上世纪香港金曲,放的碟片,所以听起来复古怀旧,只是她一进门,音乐就断了。
“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你很久了。”许燚坐在主客厅的沙发上,一身黑衬衣,领口的扣子胡乱解了,随性放肆。
他手中摇着红酒杯,眼睛没有醉意,神态倒是很像在酒精里泡了几十年。
伊树呼吸不大顺畅,而且下意识想逃离,她整理了一下皮包,说:“为什么突然用投广告跟我交换吃饭?”
她想说即使不用交换,她也可以出来吃饭。如果他愿意不计前嫌,那么她也愿意配合,只要两个人可以好聚好散。
用一种谁也不会受到伤害的方式,慢慢忘记彼此,做一对相忘于江湖的朋友也好。
许燚把酒放好,无言地笑了一声,慢慢站起来靠近伊树,自说自话:“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你没住过电视上的五星级酒店,问我住一晚上贵不贵,要是贵的话,以后出门旅游就订民宿。”
莫名说起从前的事,伊树往后退了两步,不是很想顺着他的话。她会那么说,自然是有别的想法。
伊树别过脸,装糊涂说:“早忘了。”
“是吗?”许燚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他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逼她离自己近一点,又说,“你忘了,那我再让你想起来呗。”
两人体温逐渐上升,感觉像是从高原落于平地,不适应过于饱和的氧气,因而产生了一种眩晕的醉氧反应。
伊树蓦地意识到了什么,不带一丝犹豫地转身要走,却被许燚狠狠拉回来,他力气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他把她拉进胸膛,一只手按着蝴蝶骨动弹不了,伊树的发丝沾在他唇边。许燚嗅了一下,把人再用力的揉进怀里。
伊树两只手抓着他的衬衫,挣脱无果,她不动了,自暴自弃地说:“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
像是被骂了更来劲似的。
许燚松开她,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捧着脸吻下去,他拖着她的脸颊,不断加深这个吻。
伊树险些站不稳,只好揪着他的衣服才能稳当的站直。猛然,吻停下了,还在喘气的须臾,她感觉腰间多了一双手,慢慢的移动着。
她浑身开启应激模式,用尽全力推开许燚,随后扬手就是一巴掌。不过这个耳光没落下去。
许燚又倾身将她拥入怀中,这种时候,她好像越扭气氛就越怪异。更怪异的是,她快要被吻得没力气了。她的没力气还是有心无力。这很可怕,光是想想就叫人打寒颤。
大脑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伊树又推搡了一下身上的流氓,他接吻的时候最是深情,尤其一双手哪里都摸。
许燚放开她的唇,喘着粗气,听起来色.情死了。
伊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她大口呼吸着氧气,生怕自己真的缺氧晕过去,但腰间的手一直不老实安分。
她决定不论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许燚这个混蛋。伊树转头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他也吃痛了一下。
终于有了活动的范围,伊树使劲推倒许燚,他正正栽进沙发,倒下去的样子散漫放纵。许燚被咬了也不急,张开双手笑了。
他慢慢直起腰,身子往前压,拿过剩下的红酒,不紧不慢地说浑话:“看来你也不是很排斥我。”
还举杯意思了一下,最后一饮而尽。
“你嗑药了?这么想女人你找别人去啊,上我这发什么疯。”伊树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心里一股子火气。
印象中她生气的次数尤其尤其少,一般不说很重的话也不骂很脏的词。许燚觉得她骂人的水平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要高级一点。
许燚也不反驳,他忽然就恢复了冷静,嗤笑一声:“你是不是不知道有个词儿叫犯贱。”
伊树听了之后蹙起眉头,没见过上赶着骂自己的。她被他的没心没肺气到了,说:“对,你就是犯贱。”
骗了几百次还是要和她纠缠不清,放他走,有机会脱离苦海非要一直藕断丝连,不是犯贱是什么。这么想着,她心下一阵钝痛。
许燚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语气好了一点:“你骗我不是一次两次了,说说吧,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七*七*整*理。”
告诉来告诉去的不就那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