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了。”周浦渊也只应了一声,便要到这屋子另一头的床上歇息。二人虽成了亲,但一直未曾同房,周老夫人催得紧,强令二人每夜必须住在一处,二人无法,只得应了下来。周浦渊每夜都会来冯晚晚的房间,却睡在另一张床上。
本来,在原文中,周老夫人这个法子真的将他二人撮合成了。可如今,二人虽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什么都没发生,连话都未曾说上几句。
如今,周浦渊又要如往常一样去歇息了。可就在他转身时,他却看见了冯晚晚面前的那一盘子糕点,他愣了愣,又折返回来:“这是什么?”
“糕点。”冯晚晚回答着。
“小桃做的吧。”周浦渊冷笑一声。
冯晚晚闻言,抬头看向周浦渊,微眯了一下眼睛:“侯爷眼力真好。”
“她为什么给你做?”周浦渊又问着,看向冯晚晚的眼神中带了些许怒气。
冯晚晚觉得好笑:“这和侯爷有什么关系?还是说我同涵真道长往来,同她交好,互赠礼品,让侯爷不开心了吗?”
“涵真道长,呵……”周浦渊冷笑一声,却忽然发了怒,俯身一挥,便将那案几上的糕点尽数拂在了地上。美味的糕点散落了一地,碎了一地。
“你这是做什么,”冯晚晚被周浦渊这突如其来的莫名怒火激怒了,她站起身来,问着周浦渊,“我好端端的什么都没做,侯爷何故冲我发火!”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荀旖在想什么,”周浦渊说着,逐渐逼近冯晚晚,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起来,“她把这糕点给你,不就是来故意激怒本侯的吗?你如今在这里装什么天真无辜?”
冯晚晚气极反笑,她看着周浦渊,摇了摇头。“无理取闹。”她说着,转身便走,无意再与他纠缠。
可她刚转身走了没两步,便被周浦渊一把抓住了手腕,又被拽回到了他面前。“你们今日见面,说什么了?”周浦渊又问。
冯晚晚并不喜欢这样莫名其妙被人怀疑被人质问,她也并没有回答周浦渊的问题,只是反问:“我同她说什么,与侯爷何干?”
“你心里清楚。”周浦渊说着,只抓着冯晚晚的手腕,抓得她生疼。
冯晚晚看着周浦渊如此,想挣扎又挣扎不开,便嘲讽一笑:“侯爷,莫不是又把那飞醋吃到了我身上?”
“你!”周浦渊被戳中了伤心事,一时竟连个话都说不出来。
冯晚晚摇了摇头,又道:“看看你如今的模样……你果真配不上她。”她说着,又使劲一挣,终于挣脱了出来。然后她便直奔门前,将大门猛地打开了。
“侯爷,”她忍怒说着,“请你离开。”
周浦渊看了眼她,经这一闹,他也无意在这屋里过夜了。他回身拿起大氅,抬脚便走,可在即将出门时,他却忽然想起了一事,回头直接问着:“那日猎场,你是独自打猎的吗?”
冯晚晚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然后才镇定地回答道:“没有。”
“哦?”周浦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问,“那你和谁在一起?”
“虞安公主。”冯晚晚回答着。
周浦渊听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冯晚晚一眼,便走了。冯晚晚看着周浦渊在大雪中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时不安起来。
那日猎场,她的确是独行,可中途,她遇见了李景修,便和李景修多说了几句话。她不知道周浦渊为何会问这一句,但她觉得,那日实情,还是不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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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行车不规范
时间倏忽而逝,转眼便到了腊月。年关将至,本该是喜气洋洋,可偏生今年关中收成不好,连年天灾,饥民甚多,难民甚至涌入了长安城。不少达官贵人只顾着自己享乐,竟坐视不理,老皇帝李沔更不必说。还是李景修先提议在京城搭棚施粥,建一些临时的收容所,供难民过冬。可李景修毕竟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手头并不宽裕,最终还是李琳琅出了大头,在长安城里置办了些物资。
虞安公主府出手后,武进侯府也立马跟了上来。在放粮施粥的第二日,武进侯府在自己府外也搭了一个小粥棚,冯晚晚甚至为李景修送来了自己的私房钱,用以接济难民。宁成伯府见武进侯府如此,便也送了些银钱来。除此之外,响应者寥寥,只有晋王李景传派了巡防营的人来帮着维持秩序。还有些人家,虽未设粥棚,但出了些钱财。如此一来,虽未解决难民的问题,但也算暂时稳定住了局面。
“可惜,此法只能解一时之急。”李琳琅微服坐在茶楼上,远远地看着那粥棚,看着那些满面饥色瘦骨嶙峋的难民。寒冬腊月的,那些难民身上的衣服也甚是单薄。虽然今日出了太阳,可这点阳光在这冰天雪地里,根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