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再不争取,我们家这一支肯定是不如从前。景小姐应该很明白吧。”
说了一大串的话,早已口干舌燥,滕夫人想喝口咖啡润润嗓子,但拿起杯子一看,厚重的奶咖糊成一团,已经见底,滕夫人就意兴阑珊地放下。
见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她拎起旁边的爱马仕包包就要走,看到另一张椅子上放着的蛋糕,才想起这个月是程寄的生日月。
她不记得具体的日子,误以为今天是程寄的生日,临走前对景致说:“孩子的诞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我记得他以前不爱吃这种款式的,吃完了,也是时候收心回来了。”
这种款式的蛋糕是指有很多水果夹心的,程寄小的时候偏爱法式甜点,只是铺了层薄薄的果酱,奶油也不太多,但人的口味总是会变,程寄对吃的越来越不挑剔,往往景致吃什么,他也跟着吃。
有时候见到自己没有尝试过的新鲜食物,景致不给他留,他还要生气。
所以看到景致拎着一只蛋糕回来的时候,他的高兴溢于言表。
抱住景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头发:“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
景致被他蹭得发痒,回抱住他,轻笑:“你以为我什么?”
“在温以泽家不回来了。”
景致垫着脚,用力地吻了吻他的嘴角,心底发沉,试探着问:“我要是真的不回来呢?”
程寄顿了顿,往后撤了点,认真地打量她。景致在他纯澈的目光下无地自容,用手盖住他的眼睛,自我掩耳盗铃。
却还是听见他肯定地说:“那就抢回来。”
那天程寄确实有些不同寻常的高兴,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他们还在分手中,程寄在工作完的第二天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今年虽然景致没有赶上趟,但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给他买蛋糕弥补也算是惊喜。
而且他发现景致回去了一躺也并不是全无好处,那天晚上她出人意外地黏他。
由于工作上的事宜,程寄还有些文件要看,景致主动坐到他怀里,但她一直处于烦躁的状态,像是只不配合的奶猫,不是蹭蹭他的脖子,就是用手指摸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好好工作。
磨得程寄呼吸发重。
他索性丢下笔,克制着自己,像是看小猫似地看着她,偶尔伸出手指逗弄她几番。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边玩。”他重重地捏着景致的脸颊肉说。
“别动,”景致吃痛,捉住他的手,忽然发现异常,“这些是什么?怎么一点一点的。”
原本白净的手背像是被什么东西溅到,米粒似的大小,一点点黑的。
程寄收回手,只说没什么。
景致不疑有它,趴在他身上问:“程寄,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说一句你不爱我,我就亲你一下。”景致挑衅地挑眉。
这个游戏明显是她吃亏,她主动吻他呢,这在平时可不多见。但这回程寄罕见地没答应,全程禁声,凝着眉,很严肃的模样。
景致见不得他这样子,勾住他的脖子,依上去,“就玩个游戏而已,瞧你认真的样子,是不是玩不起。”
“你快说吧,说一句让我听听。”
“你这是在让我违背内心意愿。”程寄说。
景致纠缠不休:“就说一句,一句也不行吗?”
程寄摇摇头。
可是他不说,又怎么减轻她心里的罪恶感呢。
景致朝着他吻了下去,毫无章法,像场意料之外的急雨。
噼里啪啦地卷起热潮。
“我很爱你。”程寄沉声说。
他的双眸承接这落下的雨水,万顷碧湖中透着光亮,十分干净且赤诚。
景致主动邀请他:“一起去洗澡好不好?”
热气蒸腾的浴室,水雾迷漫,玻璃上水珠凝聚滑落后的斑驳痕迹中可见一二。
模糊的两条身影,景致坐在洗手台上,被程寄紧紧地掌住腰肢贴近他,时不时落下细密而轻柔的吻,痒意漫上四肢百骸。
在这样温热的浴室里,景致竟也感觉到冷意,却又刚刚好。
“早上刮过胡子了?”一出声便已经不行,她仰着脖子,“有点痒。”
程寄嗯了一声,继续闷头,不管景致如何,他都不管。
直到她哀求一般地喊他名字,程寄才停止这样的蓄意拨动。
暗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礼貌地询问,他可不可以尝尝这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