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里面。你先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张有仪听见了姜姐姐的声音便松了一口气。
“好!那姜姐姐你慢慢换衣服,我们不着急!”
姜映月应了一声。而后见黑衣人呆站着,迟迟没有动静,便蹬了蹬腿。
“你干什么呢?放我下去啊!”
黑衣人闻言如梦初醒,哦了一声,依依不舍的松了手,把姜映月放回了地面。
姜映月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皱。对着黑衣人做了个请的动作。
黑衣人现在大脑当机,不太理解姜映月此番动作的意思,便问到:“怎么了?”
姜映月无语的双手叉腰:“我请你出去啊,本小姐要换衣服啊,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当晾衣架?”
黑衣人听闻这话立马反应了过来,沉吟一瞬后幽幽说到:“也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姜映月皱着眉头,恶狠狠的把他从窗户上推搡了出去。
一炷香时间后,姜映月换下男装穿戴整齐,走出了厢房。
张有仪看到姜映月便迎了上来,两人伴着晚霞,坐着马车,在街角的岔路口处挥手告别。
姜映月回府之时,府中的下人正忙着收拾庭院。父亲最近也依旧在奔波那些没有结局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她。
不过姜竣海也并不是瞎子,何况他这女儿长的还十分显眼。他从书卷中抬眸,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猫着腰从正厅前路过的人影。
“站住。”
姜竣海负手而立,皱着眉头叫住姜映月。
姜映月动作一僵,讪讪的挺直了腰背,转眸对着姜竣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爹!”
姜竣海微微颔首,凝神问到:“去哪儿了?”
姜映月如实回答到:“和有仪妹妹去了一趟成衣店……”
“去成衣店?府中的衣服可是不够穿?”
“不是不是……”姜映月摇摇头:“是有仪妹妹想去看看新鲜的,女儿就陪她去一去……”
姜竣海闻言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他找姜映月也不是为了调查她的行踪的。
“爹的生辰你可还记得?”
“生辰?”姜映月想了想,点点头:“记得啊,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吗?”
说大半个月都是少的了,明明至少还有一个月……
姜竣海见自家女儿记得自己的生辰,面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后捏着手中的书本,煞有其事的说到。
“虽然生辰时间还早,但这寿宴却是要早早的筹备起来了。明日为父会请翰林院编修到府中来写几幅对联,以便在寿宴的时候使用。”
“……哦。”姜映月神情茫然。不知道父亲跟自己说这个做什么。
而且,为什么要特意强调翰林院编修这五个字?难道这位编修……跟她知道的那个翰林院编修是同一个人?!
姜竣海见姜映月神情呆滞着,便知道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往心里去。于是上前一步低声说到。
“那翰林院编修是当朝的新科状元,学问自然是一等一的,样貌亦是百里挑一。你不是喜欢诗词歌赋吗?待明日他来了,你便去跟他讨教一番,岂不美哉?”
姜映月闻言瞪大了眼睛,而后眉头一皱。
“可是这……这不太好吧……”
这孤男寡女的……会有人说闲话吧?
姜竣海瞧见姜映月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现在知道不好了?以前当众跟三皇子索要诗词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好?”
姜映月听闻这话一时语塞:“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姜竣海不由分说直接给姜映月拍案,定了下来:“明天早上你必须来正厅一趟。无论如何都要先看一眼那翰林院编修,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说……说什么?”姜映月傻眼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这是为父要操心的事情。”姜竣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姜映月:“……”
她这算是明白了。原来她的老父亲是来给她相亲来了。而且这相的还有可能是未来的丞相。不得不说,父亲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邀请的理由也用的十分恰当,不会让人生疑。再加上是在姜府的主场作战,就算发生了什么意外,是是非非的还不是任由姜府说的算。
只是,就算是计划的如此充分。成不了的事情却依旧成不了。
姜映月看着父亲这幅认真且竭尽所能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些酸楚,于是便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