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成王殿下再不来,她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毕竟成王殿下不管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出手是真的大方。
许是上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祈祷。今晚成王殿下果然来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晚的成王殿下看起来跟过去的很不一样。以前的成王殿下意气风发,像是天神一般主宰着她的一切。今晚的成王殿下看起来却十分的颓废和失落。像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
怜香敛下心神,真心实意的流露出了几分担忧。柔柔弱弱的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成王殿下的手中。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向松握着手中的茶杯一言不发,怜香在跟他说话他也没听见。只觉得自己的眉心突然被一股温软的力道拂过。他心神一震,侧眸看去。
怜香见成王殿下看着自己,便收了手,温柔一笑:“王爷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奴家说说,奴家虽然愚笨,但也想为王爷抚平这眉间的折痕。看着王爷如此忧愁烦闷,奴家也是会心疼的。”
萧向松听闻这话,神色动容,轻叹一声拉住了怜香的手。
“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事事不顺,心中有些积郁罢了。”
北郊马场的赛马比赛因为萧之逸而延迟。如今好不容易重振旗鼓,他便想邀请姜映月前来观看。却不想他前后邀请了三次,姜映月都以家务繁忙为由拒绝了。
家务繁忙。多么可笑的理由?她一个千金小姐,难道还需要自己打扫庭院不成?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姜府对他的规避之意。只是没想到姜映月会表现的如此明显。回想起之前姜映月在赛马场上的英姿,萧向松心乱如麻。又是失落,又是难过。
怜香惯会察言观色,见成王殿下的表情并没有他说的那般轻松,便猜到成王殿下并没有说实话。但她也并不介意,只是轻柔的依偎进了男人的怀中。安慰道。
“世人皆道世事无常,人活一辈子又怎会事事都顺心?还望王爷能放宽心,不要闷坏了自己的身子才是。”
萧向松闻言微微颔首,揽着怜香的肩膀。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某处没有焦距的地方。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捧怜香的理由。怜香自小练舞,一站上舞台便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神采飞扬,勾魂摄魄。萧向松偶然间看到了,那抹令人沉醉的身影便和他心中那个英姿飒爽的人儿有一瞬间的重叠。
一时冲动之下,他便将她给包了下来。此后,他便时常来看她。仿佛魔怔了一般,一直在怜香身上寻找姜映月的影子。
而如今他看着她,却猛然之间发现。怜香身上分明没有一丝一毫和姜映月相似的地方,他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觉得她们两人相似的?
萧向松沉吟一瞬,对怜香说到:“给本王……跳支舞吧。”
怜香闻言一愣,而后从成王怀中站起身来,微微福了福身。
“是,王爷。”
怜香的舞姿一直是天香楼里的招牌,她对自己的舞技也很有信心。连厢房里都设有舞台,以便即兴起舞。
一盏茶的时间后,怜香换好了衣服,站上了舞台。足尖轻点,舞姿优美,神情绻缱。
台下的观众只有萧向松一人。他静静的看着,等到再次找到那种感觉,他便接住了怜香扔过来的水袖。一跃而上上了舞台,将美人拥进了怀中。
……
次日萧向松离开之后,怜香便将银票一并收了起来,寄给了家中婶婶。然而却在两天之后,得知了弟弟失踪的消息。
怜香心急如焚,想尽办法寻找弟弟的行踪。却在当天晚上,自己也被一个黑衣人给劫了过去。
待怜香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竟身处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房顶上的琉璃瓦能透出些光亮,让她能看清楚这间房间的布局。
这里似乎……是一间地牢。
怜香心中大骇,想站起身来,却腿脚一软又趴回了地面。
地牢的大门嘎吱一声响。几个带着黑色面罩的黑衣人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同样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走了进来。
怜香看着,便仿佛看到了恶鬼一般,害怕的磨蹭着铺满稻草的地面,不住的往后退。
萧之逸看着这她滑稽的样子,低沉的笑了一声。抬手略微示意,身后的黑衣人便走上前一把将怜香给拎了起来,扔到了萧之逸的脚边。
萧之逸用尚且完好的左腿勾起了怜香的下巴。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怜香的长相之后,便意味不明的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