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皇上的妃嫔,都有自己的脸面,若宁嫔真仗着自己的肚子欺负上门来,难道主子就只能忍气吞声?
就这么被宁嫔欺下来的话,将来她生下个公主还好说,若生下个皇子,主子岂不是要一直看她脸色行事了?
所以啊,有些时候,不是你想远离是非,是非就会远离你的。
不过立春这些话倒也没白说,夜里穆九黎过来时,傅安和就直接发话:“丑话说在前头,为了宁嫔的身子着想,我以后不会主动招惹她。
但若是她主动来找我的茬,小事儿我无所谓,大事的话我不会惯着她。
若是被气得动胎气,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毕竟先撩者贱嘛。”
穆九黎:“……”
他以为傅安和得知宁嫔有孕的消息,见着自己后会先阴阳怪气地恭喜自己的小老婆怀上身孕。
然后装作吃醋的模样,审问自己究竟何时偷摸背着她翻了宁嫔的牌子,逼自己赔礼道歉并且温柔小意哄她。
结果他一条都没猜对。
人家满心想的是如何防备宁嫔闹事呢,压根懒得同自己虚情假意。
穆九黎静默片刻,然后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垂眼笑道:“小东西这是吃醋了?”
成日跟她厮混在一处,他也学到了些本事,比如这般没人给扎戏台,他就自己搬个板凳站上去,照样可以演。
小东西?
傅安和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拿小拳头在他胸堂上轻捶了一下,没好气道:“您好好说话。”
穆九黎煞有其事地点头:“果然是吃醋了。”
【狗皇帝这是喜当爹喜疯了,所以听不懂人话了?】
穆九黎:“……”
别以为他不知道“喜当爹”的意思是给别人的孩子当爹!
他就不信她猜不出宁嫔腹中的胎儿没问题,否则自己这会子还在慈宁宫头疼善后问题呢。
丫就是故意这么想的!
要不是绝无可能,他都要怀疑她发现自己会听心术了,不然丫怎会故意在心里埋汰自己?
他若无其事道:“宁嫔有孕已有两月,只是她天葵一直不准,加上中途又伴驾木兰围场,错过了请平安脉的日子I,所以这会子才发现。”
他低头在她唇上嘬了一口,一脸温柔地说道:“你别吃醋,朕没有背着你偷摸翻她的牌子。”
傅安和其实也猜出宁嫔腹中胎儿月份不小了,毕竟自打自己跑去御花园勾搭开始,他就没再翻过别的妃嫔的牌子。
虽然中间曾在庄妃的永寿宫歇过一夜,但也没碰庄妃。
除非他跟宁嫔在外头打野站,否则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睡宁嫔。
但现在可是冬天,打野站会打掉半条命的。
就算穆九黎想玩这么野,宁嫔也不敢答应,不然穆九黎若是被冻出个好歹,她可难辞其咎。
所以多半就是之前侍寝中的。
事实证明果然被自己猜对了。
傅安和轻哼一声:“皇上想翻谁的牌子就翻谁的牌子呗,臣妾是哪个牌位上的人儿,敢管您?”
穆九黎将嘴巴凑到她耳边,哑声道:“爱妃是朕心肝上的人儿,当然可以管着朕。”
狗皇帝的声音清雅磁性,贴在自己耳边说情话时,声音沿耳骨直往脊椎上蹿,让她感觉全身一阵苏麻,手脚都有些发软。
【狗皇帝,又给老娘灌迷魂汤!】
傅安和在心里骂了他一句,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免得自己站不稳摔个狗吃/屎。
“呵呵……”穆九黎从胸堂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他故技重施,又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笑道:“朕满心满眼只有爱妃,也只想与爱妃一人敦伦。”
【呵,狗男人,一天到晚脑子里就只想着敦伦!】
【果然情话什么的都是假的,三句不到就暴露了真实目的。】
穆九黎:“……”
他特别想抽自己俩耳刮子,说甚情话不好,偏说敦伦。
这下可好,翻车了吧?
傅安和哼笑道:“宁嫔才被诊出怀上身孕,只怕心里慌着呢,您不去陪伴她,却又跑来臣妾这里做甚?”
穆九黎将她抱起来,抱着她歪到贵妃塌上,气哼哼道:“别提宁嫔了,朕被她气得脑瓜子嗡嗡嗡的。”
傅安和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追问道:“啊?宁嫔姐姐做了什么事儿将皇上气成这样?”
【快点说出来让爷开心开心。】
穆九黎勾了勾唇,果然一有瓜吃,她就忘记赶自己走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