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再如此冤枉臣妾,臣妾就,臣妾就以死自证清白!”
【以死自证清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要死也是狗皇帝先死!】
穆九黎:“……”
甚叫心口不一,他算是领教了。
不过好歹是给自己台阶下了,他作出个愤怒的模样来,冷哼道:“不怪你,难道怪朕?朕总不能选秀前先挨个询问下参选的秀女可有与人私定终身吧?”
傅安和听他这语气,有软化的迹象,连忙打蛇棍跟上:“不怪皇上,也不怪臣妾,都怪那收钱不办事的内相!”
穆九黎发狠道:“放心,朕一定将人找出来,狠狠治他的罪!”
不用找他也知道这事儿保准是赵寅的大徒弟赵河干的。
赵河很是机灵能干,就是有个小毛病——贪财。
咳,虽然每次他都将从朝臣那里捞来的银钱分自己一半,而且只捞该捞的,不该捞的是一指甲都不敢碰。
譬如选秀,收银钱确保中选这种事儿他不敢干,但收银钱确保落选的事儿他可没少干。
但不重要,这顿毒打他是逃不了了。
谁让他捞谁家的银钱不好,偏捞傅家的银钱。
傅家穷得叮当响,能榨出多少油水来?
这回可好,一顿毒打少不了不说,挨完打还得将从傅家那里捞来的银钱还回去。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就好。”傅安和露出个满意的表情来。
她冷眼瞧着,狗皇帝这是不打算追究了,不然不会顺着自己的话将责任推到那收钱不办事的内相身上。
难道是被自己的说辞给忽悠住了?
【狗皇帝竟然如此好忽悠?】
穆九黎:“……”
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不然她肯定会疑神疑鬼。
于是他板起脸来,冷声道:“过去的事儿朕就不计较了,但你如今是朕的妃嫔,若你那柳表哥还敢对你有非分之想的话,朕定不轻饶。”
傅安和撇了撇嘴。
【柳表哥人在岭南呢,您先将他调回来,然后再威胁他,兴许还有点用。】
穆九黎从鼻翼里轻哼了一声。
自己没要他的狗命已经是大肚能容的弥勒佛了,还想让自己将他调回来?做梦吧!
岭南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正需要他这样年轻有上进心的官员在那里带领当地山民发家致富呢。
想调回京城?下辈子吧!
然后他又瞪向傅安和,冷冷威胁道:“还有你,不许再惦记你那柳表哥,否则朕就……”
【笑死了,狗皇帝在说什么鬼话?经此一事,就算自己真惦记谁,那也只会在心里惦记,怎可能叫他发现?】
穆九黎:“……”
他恶狠狠地将后半句话吐出来:“朕就剥了你的皮!”
傅安和已经看透他的色厉内荏,不但不惧怕,还嬉皮笑脸地给他抛了个媚眼:“皇上大白天就想跟臣妾共浴,羞不羞!”
穆九黎想起先前替她搓澡时,她哼哼唧唧嫌弃自己手劲大,搓澡像剥皮,嘴角禁不住抽了抽。
他冷哼一声:“青天白日的,少勾引朕,朕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傅安和表示不信邪。
她伸手揽住穆九黎的脖颈,拿身前的引以为傲蹭他的胸堂,媚眼如丝地歪头看他,嘴里发出一声呢喃:“嗯……”
穆九黎:“……”
这妖精,又开始作妖了是吧?
铁石心肠是不可能铁石心肠的。
他伸手搭上她的腰窝处,猛地一用力,将人带进怀里紧紧抱住,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道:“爱妃,你这是在玩火。”
【噗……狗皇帝这是什么油腻霸总发言!】
穆九黎:“……”
所有旖旎心思荡然无存。
他满心只有一个疑问:自己哪里油腻了?
自己每日都坚持练功,身上可是一丝赘肉都没有的。
穆九黎伸手,直接将傅安和打横抱起,大踏步往卧房走去。
傅安和见他来真的,唬了一跳。
连忙小拳头捶打他的胸堂,阻拦道:“您别乱来,白日宣银可是大忌,是会被记录到起居注里的。”
他在史书上丢人无所谓,自己可不想跟着一起丢人。
“谁说朕要白日宣银了?”穆九黎白她一眼,将她放到卧房的贵妃塌上。
然后边解衣扣边轻哼一声:“既然爱妃眼神不好,夜里瞧不清楚,那朕现在就让你好好瞧瞧朕到底有没有赘肉。”
傅安和:“???”
狗皇帝吃错药了?
自己何时说过他身上有赘肉?不带这么碰瓷的吧!